慢他一步赶到的岚部队早已制住敌袭的小兵们,狱寺隼人盯着那两道身影,愈发觉得有什么问题被他忽略了。
比起彭格列的其他守护者而言,他不算是特别善于攻心计的那种类型,更多是靠直觉行动,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
狱寺隼人眉头一挑,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他放弃了远程战的打算,足尖点地,身形像一道风朝两人掠去——
总之,至少抓一个回彭格列问问。
同一时间,彭格列内
“boss,”新川智抱着文件敲门而进,“这是您之前要我们查的遇袭家族统计。”
“辛苦你了。”沢田纲吉接过文件翻开。
“您所料的没错,近两个月来,有不少附属家族受到不明袭击,原先多是发生在国外各地,最近几周,连意大利都有了。”
沢田纲吉问:“幕后之人有什么眉目了么?”
新川智摇头;“暂时没有,对方也很精明,一直没有和我们派出去的守护者产生任何交际,好像是特意避开了他们一样。”
遇袭的毕竟是彭格列的从属组织,一次两次可以说是意外,当同一个月内事件发生超过三起时,沢田纲吉就将其列为了被不明人士的故意针对,派出先遣部队和守护者前去调查。
但他到底只有六名守护者,除开常驻日本的云雀,剩下五人根本来不及全球各地的跑,每次他们出现到一个地方,袭击的人便像是知道一般转移阵地,对其他国家的附属家族下手。
甚至于胆子大到,敢在彭格列的本部,西西里岛下手。
“今晚遇袭的那个家族怎么样了?”沢田纲吉问。
“狱寺大人已经赶过去了,先遣部队回信,和那边有了正面交锋。”新川智回答。
仔细看,便能发现他耳朵上戴有微型耳机,一边和沢田纲吉汇报,一边接收着战局的最新变化。
彭格列内部,不,乃至整个afia界都流传着一个说法,无论什么事,只要守护者出了手,就没有做不成的。如今岚守狱寺隼人已经揪住了对方的老鼠尾巴,哪可能放他们全身而退。
沢田纲吉笑了下:“好,对了,奏乡那边最近怎么样?”
新川智回忆了一下天宫奏乡的近况:“听说天宫大人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生活也不像一开始那么”他思考了下用词,“拮据。”
嗯,天宫大人刚到日本时,生活应该可以用拮据来形容吧。
饶是沢田纲吉都不由得为他的精准用词惊叹了下。
——诠释得很准确啊,时薪三千日元,可不是拮据么?
但沢田纲吉转眼就看见了摆在手侧的财务报告,满满的红字让他还没有展露的笑容一下子拉了下来,眼前一黑,恨不得当场失明。
某种程度而言,他是一个比奏乡还要拮据的人也说不定
几个小时后,狱寺隼人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自家boss伏在案前,奋笔疾书的模样。他欣慰地露出一个笑容,衷心地夸赞:“不愧是十代目!这么晚还在处理公务,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新川智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彭格列上下谁不知道,岚守狱寺隼人是首领脑残粉,无论沢田纲吉做了什么,哪怕是摔倒,他都能真情实感地夸出朵花来。
好在沢田纲吉早就免疫了他的彩虹攻击,停下笔关心了两句后切入正题:“看出袭击的人是什么路数了么?”
狱寺隼人正色起来:“看不出来,他们大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抓住的时候立刻自尽,看样子是想连身体一起毁掉,属下没能阻止他们自杀,只把尸体带回来了。”狱寺隼人脸上写满了自责,要是他反应再快一点,说不定就能拦下了。
沢田纲吉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尸体。”
“好。”狱寺隼人回来后就将尸体放在了医疗班,听到沢田纲吉说要去看看,补充道,“这两个人,有点奇怪。”
“奇怪?怎么说?”沢田纲吉问。
狱寺隼人回想起之前看见的东西,皱眉:“应该是经过了人体实验之类的身上有些器官,不像是人类。”
听见这话,沢田纲吉的眼眸也深了深。
他们很快到了医疗班,两个尸体身上的衣物被剥除,袒露躺在担架上。
沢田纲吉这才明白了狱寺隼人口中,不像是人类器官的东西是什么。
其中一名男子,看上去都是正常人,偏偏下半身双肢却像某种动物,脚趾之间有足蹼,皮肤上还有奇怪的鳞片。
“这是蜥蜴?”新川智忍不住道。
“不,应该不是。”沢田纲吉沉声回答他,转头去看另一个担架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比身旁人更像人类,前提是要忽略他耳后形似鱼鳃的某个器官。
“对战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会说还是不能说。”狱寺隼人说。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心里已然确定,眼前的两人都是人体实验的受害者,他抬眸看向护士长:“现在能开颅么?我想知道他们脑袋里具体有什么东西。”
护士长点头:“是,boss。”
护士长开颅时,沢田纲吉低声嘱咐新川智:“这件事暂时不要让骸、库洛姆和奏乡知道。”
彭格列体系庞大,成员之中不乏有人体实验的受害者,但其中受其害最深的便是雾之守护者六道骸,和身在日本的天宫奏乡。
沢田纲吉有预感,这几次袭击,或许最终目标是彭格列,但归根结底,绝对与天宫奏乡或者六道骸有关。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绝对,绝对要保护好这两人,不再受噩梦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