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晓也倒是听劝,退出屋外候着,福寿见两人在也是守着,一人在也是守着,便出口:“晓曦姑娘若是乏了,便可到旁屋去歇着,我守在这儿就好。”
“多谢,只是,福大哥,我家公子不兴旁人伺候,醒了得找我们不可。”
“主子已熟睡,一时半会醒不来,再说我还守着呢?”
晓曦柔和一笑,“不了,在此候着我放心。”
福寿心想,这姑娘怎么这么轴,若是换作福泽,不早跑没影。不过怎么能拿那不着调的福泽跟人一掌事侍女相较。
殊不知,她刚一伸头,见谢渊不在贵妃榻上,此时心中有多担心他家公子。
还好内室无动静,不然她第一个闯进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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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跟人打起来了
言堇云睡相挺好,双手放于腹前一夜未变。反观谢渊,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被褥已堆到一侧,自己却钻进了言堇云的被窝。
言堇云睡得晚,这时正睡的香。谢渊率先一步醒来,不然被言堇云瞧见了两人同一被窝,谢渊定然少不了来自自家君妻的一顿训。
谢渊靠近他,侧躺着观看言堇云的睡颜,明明睡时如此乖巧之人,醒了为何那般生冷,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之感。
谢渊也不急着起来,就这么枕着脑袋,美滋滋的欣赏起身旁的人,直到那人眉睫一皱一抖,谢渊才故作刚醒。
就这样,谢渊名美其曰在沁雅轩养伤,整整好几日,两人都未曾踏出国公府半步。
期间秦氏和王氏来找过言堇云,其实秦氏是陪王氏来的,王氏本想邀约言堇云一同去南营走走。
自谢渊与言堇云的亲事,从筹备、礼毕到现在,她一直留在府中帮忙,也许久未踏入军营半步。
现在正好言堇云亦想去营里看看,王氏便想着,可以带他一同前往,最关键的,是她想带上这个俊丽的弟君去炫耀才是,这是她家的新人,也让那群糙爷们儿看看,国公府不只有彪悍的主。
久久不走动,王氏还不大好自己前来找弟君,毕竟男女有别,所以拉上秦氏来作陪。
两人没曾想小叔子谢渊也在,谢渊长大了,平日里,时常外出瞎混的人,闲少在府里与她们有碰面的时候。
听到王氏的来意,谢渊还是不放心让言堇云一人去军营,那里一群糙人,磕碰了他怎么办。所以便要求,要等他腰伤养好了,他也要一同前行。
其实谢渊腰伤除了不让老太君担心,其他人多少知道一点,习武之人没多大问题,就算真伤了,这些时日想必早就好全了。
只有言堇云不知他也是习武之人,还被蒙在鼓里。两位嫂嫂也顾及谢渊面子,不拆穿他罢了。
就当小叔子夫夫俩情感深厚,想必两位新婚燕尔,喜欢呆在一块儿腻歪也说不定。
既然小叔子都开口了要缓几日,那便择日再去,也不着急于一时。
送两位嫂嫂一走,言堇云便问谢渊,“听闻你不兴去营里,为何这次要抢着去?”
“没为什么,便是突然想去看看了。”
“的确,营里不乏相貌非凡之辈,谢三爷大可以一饱眼福。”
“云儿,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再说,你我已成亲,我是有家室之人,好吧。”
谢渊听着言堇云这话里有话,“等等,云儿,这话怎么听着,我君妻好似不乐意似的。”
谢渊靠近一脸坏笑,“莫非,云儿担心我沾花惹草?”
言堇云强装镇定,“你莫要误会,谢三爷爱去哪儿,看谁,与我无关,您自便。”
见他强词夺理,谢渊也不拆穿,他等着见招拆招。
沁雅轩后面有一片竹林,言堇云不去请安时,便早起跟苍暮在此练武。每当这时,谢渊便将摇椅摆在石桌旁,惬意的哼着小曲,看着他们习武。
每次练习结束,言堇云便提剑来到谢渊跟前,谢渊便自觉举起剑鞘,待剑入鞘后又连忙给人擦汗,言堇云落坐石桌旁,谢渊又给端茶倒水,乐此不疲。
现在两人的相处已没有刚开始的拘束,言堇云对于谢渊献殷勤般的关照,也是习以为常了。
言堇云喝了点茶,便夺过谢渊的帕子自己擦,让这个人擦汗,半天帕子都不曾离开脸,那人眼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盯得言堇云不禁脸红耳赤,第一次言堇云便以“被热到的”糊弄过去。
“你要不也去练练?每日只知在这儿喝茶哼曲,十几岁的身子活像老大爷在休养生息。”
“是是是,云儿说的是,但我不是那块料,就不练了。不过云儿你的这剑术还有待提高啊,改日让大哥教你一招半式,绝对管用。”
“我剑术拙劣,就不在大哥面前卖弄了。”
“说的什么话,那是大哥,跟他客气干什么?”
言堇云瞪他,“那是兄长,如何不敬重,还有,你这目无尊长、对友人也出言不逊的毛病要改改。”
谢渊失笑,除了老太君,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直言训教,关键是他不听啊,只有言堇云一个例外吧。
“云儿?你有没有发现你有一个特点?”
“什么?”
“你特别爱对他人说教,有点教书先生的味道。”
“你才教书先生呢,老气横秋的。”言堇云一脸认真,话里都是酸气。何时对他人也如此,这里就谢渊一人欠说教罢了,其余人他还不兴与人说呢?
“啊!云儿别误会,并未说你年数大,只说你爱对我说教,我喜欢被你说教,喜欢被你管教,嘿嘿嘿~”
“你这文不成武不就的,嘴皮子倒是能说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