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安疼得红了眼眶,谢渊才肯作罢。
“下次还敢乱传话吗?”谢渊大声质问。
秦安撅着嘴,一脸委屈,“凭什么只针对我,他二人亦有份。”
随后因为嘴疼上手捂着,指向华南他们,“唔~是他们让我这般说的。”
而那两人只顾看屋顶看地,就是不跟秦安对上,仿佛在说,此事与我无关。
“还有你们两个?”谢渊怎么能放过,转头也怒视那两位。
“会不会去云儿面前说,我不喜男子?”三人同时摇头。这人平日里不着边,乖张的很,就是发起狠来也挺吓人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谢渊瞬间恢复如初,淡定的坐上桌子,开始夹菜吃。
“这家酒楼的新品吗?味道尚可嘛?就是缺点劲道。”谢渊回头,见那三人还傻站着,“你们怎么不坐,等我请你们入座吗?”
“不用不用。”大家分分落座,秦安一直揉他的嘴,等他把手拿开时,其他三人便笑喷了。
“不许笑,谢三儿,你下手也太狠了。”秦安不满道。
谢渊耸肩,依旧吃着菜,“祸从口出,这是提醒你,以后说话要知分寸。”
“你明知我那是玩笑话,是激将法,目的是把你引出来。你倒好,上来就下狠手,你让我回去如何交代,到时候交代不清楚,我父亲以为我在外边惹事儿,不得军棍侍候。”
“行了,一会儿就消了,别委屈的像个小娘子似的。”
“诶,说到小娘子,你怎没带少君一同前来?”华南见谢渊入门许久,也不见言堇云,估计是没戏了。
“云儿不是小娘子,他是我君妻,注意你的说辞。”那人本就是男子,谢渊知道,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定不喜人家喊他小娘子。
“哟,一段时日不见,怎么?三儿转性了?还是说,两人待一块儿,日久生情呢?”三个好奇眼直勾勾的注视的谢渊,连秦安都忘了嘴上的疼痛。
“唉,什么跟什么,他明日有事外出,今晚不便,我让他早些歇息。至于其他的,我暂时没有定论。”
“三儿你可拉倒吧。”曹仁斌有点不信他,“我可听说了,这段时日,你一直同少君同吃同住同游,别说你对少君没心思,鬼才信。”
“行了,你们邀我出来,便是向我打听我与我君妻的事,你们是何居心。”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身为好友关心一下二位感情问题,何错之有啊。”秦安白了他一眼。
“对呀,三儿,你可别忘了,你的君妻是断袖,这是大都人尽皆知的,你若对他无意,便不要去撩拨他,免得日后你再娶,他喜你太深,定会加以阻拦的,你要三思而后行啊。”华南不愧年长些,说的话都有一定考量。
“谁说我要另娶了?”
“诶诶,三儿贵人多忘事,新婚那晚说的,我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说你不喜男子,等时机一到,找机会废了少君,再~另~娶,可有印象?”曹仁斌帮他回忆回忆。
“我那是酒后胡言。”谢渊不认。
“是酒后吐真言吧,也别怕我们会告诉你家少君,说吧?打算什么时候再娶,我们还想喝喜酒。”
“秦怀安,我发现今日,你特别能找打,看来这嘴还不够肿,话还是挺多。”谢渊连筷子都砸在秦安身上,
秦安顿感不妙,起身就逃,谢渊也起身去抓他,几人在雅间里闹了起来。
秦安就快被谢渊抓到时,他快步躲闪到门边,一把拉开门便冲出去,不料想门口什么时候杵着几个人。
秦安与为首之人撞个满怀,鼻子瞬间有剧烈痛感传来,秦安捂鼻蹲下,后头的三人急忙上前查看。
吵归吵,闹归闹,四人的过命交情可不止说说而已,对内怎么闹都行,对外那必须一致的。
“我瞧着这里边是谁呢?闹得这么欢,原来是国公府小三爷与诸位,幸会。”
来人是中都廷尉嫡长子郑萧,此人从小到大一直与他们不对头,处处与他们唱反调。
家中长辈同朝为官,各家关系都不错,就他一个另类,还带动一些官宦子弟,处处针对谢渊他们。
虽然每次针锋相对后,没少挨家中长辈的揍,但他依旧一如既往。
“谁跟你幸会,你无事站我们屋外偷听,如此不耻的行为只有郑兄能做得出来。”别人不待见你,谢渊一向不惯着。
“怎么,谢兄如果光明磊落,怎怕别人偷听。”
“你什么意思?会不会说人话。”
“什么意思?听闻谢兄已成婚,怎么不见带你新夫出来,还是跟这仨儿厮混。”
“关你何事。”
“听说你喜男子,竟是真的?莫非谢兄所喜男子不是府中那位,而是这三位其中吧。”郑萧假意吃惊。
曹仁斌将秦安扶起,“你不会说话就闭嘴,这儿没人欢迎你,你可以滚了。”
“啧啧啧,各个都这般急躁,莫是被说中了,刚刚不是玩得挺开嘛,怎的我们来了便安静了。啧啧啧,瞧瞧秦兄这嘴,这得多使劲吸才能这般,在下佩服。”
“郑萧你别太过分,我们不想惹事,上次的教训才过不久,别急着上赶找打。”就连性子好些的华南也看不惯郑萧这嘴脸。
“跟他费什么话,识相的快点滚。”谢渊不想与此人浪费口舌。
谁知郑萧不依不饶,“小三爷着什么急?行的正怎怕别人看去不成,还是说诸位正玩得起劲,不想被打扰。哎呀,真是可怜了在府中的那位,还不知自己的夫君在外闹得这般欢。”
郑萧停了一下,转身面向他身后的那群兄弟,继续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