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堇云才回过神,只见眼前一个身穿淡粉色华衣,外披白纱,欣长苗条,清逸脱俗的妙龄女子。
来人开口,“公子?你不是允表哥?”
晨霞不耐烦,哪有女子一见人就往人家身上扑的,“这是我家公子,要找表哥上别处去,这里没有你的表哥。”
“晨霞,不得无礼。”
晨霞退后,姜涟儿才细心打量眼前之人。此人身形清瘦,眸光犀利,容颜俊俏,说不出的清冷感,细心一看,的确不是谢渊。
言堇云向来人行礼,“想必这位便是涟儿小姐吧,在下言堇云,不知涟儿小姐临顾,有失远迎。”
“你……你就是允表哥新娶的君妻,方才……方才对不住,我是来找谢渊表哥的。”姜涟儿不曾想自己会认错人,在看清那人样貌后,愣是不敢与之对视,她也不知怎么了。
“郎君正巧不在,不如涟儿小姐随我进去坐坐,等郎君归来。”
姜涟儿干笑,急忙摆摆手,“嘿嘿~不了,既然表哥不在,我就不进去了,下次再拜访吧。”
“哦,也好,那涟儿小姐下次见了人,可记得认清,不然又抱错人,白惹笑话。”
“额……是,多谢提醒。”姜涟儿头都不抬,带着侍女跑了。
晨霞看不惯,“还大家闺秀呢?没点小姐样儿。”
“莫身后嚼他人舌根,进去吧,来者便是客。”
晨霞只是年岁小,又不傻,跟在后面嘀咕,“来者也可能不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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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搭哪门子的桥
谢渊回到沁雅轩,言堇云自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两人歇息片刻,酉时便往凤栖斋去。
夫夫二人到时,其他人还未到,老太君坐在院子里,两孙儿坐于两侧,她老人家两手各拉一人的手,二人与老太君在欢快的闲聊。
老太君拍拍言堇云的手,“总算是回来了,孙婿来这般久,太母都习惯了你时常来请安,陪老太婆我说说话,也好解解闷。你这一走半月不见人,太母都不惯了,时常念着怎不见我孙婿来。”
老太君咯咯乐着,“渊小子,你亦如此,小时候跟太母粘着紧,现下有了君妻,可不常来太母这儿咯。”
“难得太母挂记,堇云往后常来,望太母别嫌孙婿多烦扰。此次归家,堇云念家亲切,便多留了几日,郎君疼我,便允了几日陪我。”
“头年甚念母家,人之常情,多留几日也无碍。也多亏了渊小子答应你,不然有人得哭鼻子不可,哈哈哈~。”
“太母说笑了,堇云自知调衡心绪。”
“哼,太母您可别信他,回程时的确有人偷偷抹眼泪来着。”谢渊突然插话,遭来言堇云的怒瞪,仿佛让他闭嘴,在老太君面前,他亦要面子的。
此时袁嬷嬷刚把茶壶放在桌上,正在倒茶,听到谢渊的话,也不免补上几句,“这有什么?想当年,你们的太母,我的小姐,出嫁时可是哭了一路,后来头年归去探亲时,回来又哭了一路。我服侍小姐那么久,还未曾见过我家小姐那般会哭。”
老太君瞧着这俩小口看好戏似的小表情,故拍腿大笑道:“你们袁嬷嬷呀,老来还爱揭我老底,哈哈哈,那时也没想哭,就是念至亲念的紧,眼泪是控制不住的。”
老太君握紧言堇云的手,“这么说我孙婿最是感同身受吧,你们太翁当时还打趣说,等回了中都,要请郎中帮我瞧瞧,是不是头里都是水呀,不然眼泪何其之多呢?”
几人听去也哈哈大笑起来,言堇云抬手捂嘴遮着,谢渊直接挽住老太君的手臂,斜头靠在老人肩头笑着。
正巧国公夫人携姜涟儿来了,瞧着笑成一片的几人,亦笑着出口询问道:“说什么呢?这般好笑,也说来于我们听听,好过过耳瘾。”
言堇云第一个反应迅速,止笑后立即起身朝国公夫人行礼,“见过母亲。”
谢渊也起身,喊了声母亲,便注意到了国公夫人身旁有人。
姜涟儿不敢抬头,只向老太君行礼,老太君笑意尚在,向她招手,“来的正好,涟儿来,上我跟前来。”
姜涟儿微低着头,朝老太君走去,正对着言堇云的方向。言堇云默默后退,由老太君身后绕道谢渊旁边,同他站立着。
老太君拉着姜涟儿的手,“来,你来几日了也未见你表哥们归家来,现下总算是见上了。”
老太君指着谢渊,“这便是你当年爱追他后边跑的渊哥哥。”而后指向言堇云,“这位便是你表哥刚过门不久的君妻。”
“这位是太母外亲家的堂孙女涟儿,涟儿,给你表哥们行个礼,算认个面儿”
姜涟儿给夫夫二人行礼,“表哥、表君。”期间时不时抬眼,目光总落在两人身上,细看是落在言堇云身上多一些。
国公夫人问了袁嬷嬷,得知晚膳已备好,便将大家往凤栖斋的膳堂赶。“走走走,都还空着肚皮,如何认清眼前人。”
老太君才起身,拉着姜涟儿“也是这个理,都走,我们边吃边聊。”
这时秦氏把谢恒和谢赟带来了,期间又可热闹起来。
秦氏与国公夫人忙着安顿俩孩子,而老太君这边,顺势就把姜涟儿往谢渊夫夫身旁塞。
“涟儿要在咱们这儿住上一段时日,这孩子来这儿几日了,也不曾到中都城中走一走,更别说城外了。今日你们母亲得空方才带这孩子出去小走一圈。”
老太君看向两人,“想着你们年岁相仿,话茬子总能说到一块去。你二人一直未归,你们表妹可一直盼着呢?盼着你们能带带她,四处逛逛,玩你们小青年爱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