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进了拍摄区,路过空旷的大厅,看到大屏上正滚动播放一公的冠军舞台。
还有几张红底黄字的加油横幅和一架易拉宝海报。
楼梯上传来声音的时候,时渠条件反射地提起那架易拉宝藏进了拐角处。
这时候就该庆幸节目组为了烘托氛围搞的这老些奇形怪状的装修了。
这是个颇具艺术性的几何形凸起,饰以盆栽和灯带,是个优雅的小角落。
照常来说,它再优雅也不会引起深夜下班的人的注意,然而:
“呀!这什么!”
江希桐一下楼梯,被角落里那幅海报吓了一跳。
何夕在她后面,勉强认出那上面是哪几个人:
“《布雨》组的?她们画的是龙王吧。”
宋云走近了,时渠吓得不敢动。
她甚至伸出手擦了擦,海报的皱起差点蹭到时渠的脸颊。
“还是手绘,八成是岑小蕊出的主意。”
江希桐也走过来看:
“真的诶,她们打印合照海报然后用颜料给每个人都画成了龙王!哇,拍一下发群里。”
时渠缩着身子,紧张地等待何夕走近。
然而,她没有过来。
三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时渠才轻手轻脚地把东西复原。
她像来时一样,原路返回到大门口,确认了一下门外停着的车的车牌号,上车回家。
红色的车尾灯照不到石楼tv楼前的那一排石头墩子时,何夕收回了目光。
江希桐问:“你看清楚了?”
宋云:“这孩子怎么天天熬夜加班?”
何夕:“因为忙吧。”
江希桐:“就这远远看一眼你有什么可高兴的?你完了。”
宋云:“……你也完了,你比何夕还先知道她在高兴,欢迎加入高敏感人的世界。”
江希桐瞪她:“都是被你踹那下柜门整疯的!”
二公
时渠连续一周加班到半夜后,汪谅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天早上,她在地铁上和时渠商量:
“你这几天太忙了,过两天要不要出去玩放松一下?”
时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忙,忙点好,我继续忙。”
汪谅:
“公演完不是暂停录制吗?你忙什么?你接私活啦?创业路长着呢,咱们也不用这么急吧。”
时渠: “哦,是哦。那回来好好想想。”
汪谅害怕她是压力太大:
“你逮到机会就休息一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知不知道。”
时渠倒是看得开:“没事,等赚了大钱,什么病治不好。”
汪谅:“……你实话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事了。”
时渠原本坍塌的肩膀突然挺直了:
“没有啊!二十岁,正是拼搏的好年纪!谅谅!像我们这种有梦想的人,就是要不遗余力地去奋斗!我到站了,上班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