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拔剑纵身去拦,也是使出了生平绝技,迅猛无比。在那一只小剑被陈锡隔挡住,无法刺进安祈的身体时,陈锡刚刚松了口气,眼前银光一显,只听得“咚”的一声,对面几人中的小知倏然倒地。
原来对方使的是声东击西之术,在陈锡与t正面对上,无暇分心时,t就猛地将暗器发出,将小知杀死。
陈锡墨剑不停,决意要将人留下。对方使得是支三四寸细细长长的针。陈锡本来就在武器上占了便宜,对方又不擅正面打斗,“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即使对方武功胜过陈锡,一时也僵持下来。
直到对方寻了个间隙,又发暗器。陈锡急忙使一招“横贯长河”将人稍稍逼退,扭头去截暗器。
暗器是朝着秋溟去的。这时情况几经变化,其t人都吓呆了,秋溟却是个反应快的,经过小知的事,见着暗器的亮光一闪,也不管是朝谁去的(t也看不清),就缩身蹲下。
“好姑娘!”陈锡急速运气也没能追上暗器,却见秋溟自己躲过了,不由称赞一句。
秋溟瞧着从自己头顶飞掠而过、直钉穿木墙的暗器,再冷静也出了一身冷汗。t不敢探头,怕刺客再掷暗器来杀自己。
刺客将陈锡引开后,马上飞身向离t最近的张叔挺剑刺去。
陈锡在截暗器时就一直关注着这边,刺客一动就回身去拦。刺客被t干扰,就只在张叔胸口划了道不致命的长口子,急急扭转剑身格挡陈锡向自己背心的捅刺。
张叔捡回一条命,大叫一声,拔腿远离了两人。
陈锡和刺客的招术都是快招,只听得“铿铿锵锵”兵器碰撞声连串响起,霎时过了二十招。
刚才说过,刺客的兵器吃亏,t近不了陈锡的身,就伤不到陈锡;全赖两人武功悬殊,才致平手。见这架势,不下千百招是分不出胜负了。
却不知,屋子里又闪现出一人。只听得一声“蠢货!”陈锡眼前出现一对判官笔,一只朝自己攻来,一只将前一个刺客逼退。
之前是陈锡占便宜,好了,现在这位同样使短兵器,却打得陈锡左支右绌。陈锡的剑在外行看来已经是银白光影了,可这位的身法更快,简直不能看清招式来路。陈锡在三招之内就被t打落了兵器,对方铁制笔尖凝在陈锡的颈前。
陈锡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t头戴面具,只露出一对黑黢黢的眼珠。
就在陈锡和这位打斗时,前一个刺客已经朝张叔补了一刀,将人杀死后恭敬地走到后来人的身后。
后来人见同伴得手,放下武器扭头带着同伴几个纵跃不见形影。
t们走后,陈锡的心脏还在过速地跳。t以为对方在制住t后就会取了t的性命,没成想,对方反而杀了张叔,放过了自己。
陈锡脑中回忆同面具人交手的画面,t深深地叹了口气,悲哀地承认自己绝无可能在其手下撑过五招。
秋溟问:“小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陈锡扫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道:“先把t们葬了。”
而经过了刚才那一遭,于老太几人已经明白没有存活的可能了。t们彻底绝望,对陈锡的话理也不理。
陈锡看看几人,对秋溟道:“我俩去吧,让t们缓缓。”
秋溟点头。在将两人埋好后,秋溟忽然道:“小爷,我后悔刚才躲开了。”
“为什么?”
秋溟微微垂头,看着新起的土包,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如果我死得太晚,就没人将我埋葬了。唉,我还挺想在这里长眠的。”
陈锡只能道:“我们说好了的,我一定会帮你。”
秋溟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了。两人慢慢地走回去。
傍晚太阳西下时,面具人似鬼魅一般出现又离去,于老太和安祈的脖颈留下一个血洞,尸身缓缓倒地。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陈锡根本没有应对的余地。一天一夜下来,陈锡这边就只剩三个人了。
临死前的最后一晚,除了吟霞,几人都没有睡意。
t们一直等到月上中天。
这次,对方没有再用迷药,而是选择直接袭击。轻而易举地取了夏清性命后,转身向秋溟而来。
陈锡在t动手时就将秋溟和吟霞拉到身后,护在墙角里,使t不得不与自己交手。
而在黑暗中一动上手,陈锡就略松了口气:这不是那个面具人,不是t都还好说。
但这位应该也不是白天和陈锡交过手的那个,t使的是一把一尺长的匕首,指力惊人,陈锡的剑险些给t弹掉。
和这些人交手之后,陈锡也在暗暗归纳。经过何采碧的调教,t现在对武功门类也有了些认识。虽然这个世界是没有系统的门派,但武功路数来自何人、什么地方流传最广还是可以有个认知的。
而这些人,精于刺杀,招式、身法无一不为暗杀、刺杀效力,讲究快、准、狠。这个世界没有专门杀人的刺客团,却有专门为别人杀人的门客。
t何姐姐惹上的人,怕是有一番势力。
陈锡已与对方打了十来个回合,正缠斗焦灼,难舍难分;却见秋溟一个人走出了墙角,朝陈锡拜了一拜,而后毅然决然地狂奔出去。
“喂!你做什么!”
“回来!回来!别——”
陈锡和与t打得正酣的刺客都想去追,但对方的攻势也都不准自己分出身去追秋溟。
陈锡心里着急,但见这架势不斗得一方体力耗尽是没完了,不由使了出险招、赌命脱身。
本来这一回合,刺客一剑袭来陈锡应该回防才是,但t不躲不避,反而尽自己所能及的最快速度捅向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