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窝在方蓉蓉怀里假意啜泣的女人,方耀面无表情,去房间拿出自己新买的“斑马”棉服,跟着韩听荷上了车。
正好自己也有事想问她。
车子很快驶离,方耀看了眼导航的方向,没什么感情地开口:“这是去哪儿?”
听着不怎么友善的话,韩听荷耐心回:“咖啡厅,外面冷。”
“上次对你态度那么恶劣很抱歉,”她又说,听起来很苦恼:“那两天家里出了点不好的事,情绪有点不稳定了。”
韩听荷没有走很远,大概五分钟车程,俩人下了车直接进去,她随便点了一杯给方耀,方耀只是看了一眼没动。
他不喜欢苦的。
尤其是咖啡。
韩听荷像是所有人想象中的那种有教养又有实力的女人,她试探着问:“能原谅我吗?虽然这个请求很无礼。”
方耀看了眼她温和带有歉疚的表情,手指交叉大拇指不自主画着圈。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听到话语,韩听荷皱了下眉头,但紧接着温柔地回:“当然可以,只要我知道。”
“杨树的心脏问题,打算怎么治?”
像是意料之中,没有对他知道心脏病这件事感到过分的诧异,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在里面。
“他没跟你说吗?”韩听荷故意停顿看他的反应,而方耀确实紧张起来,她又说:“其实比较稳定,但我比较倾向于早些干预治疗,万一突发就是唉,奈何他不听我的。”
“很麻烦吗?”
“不会,只是个小手术,但他就是不肯。”
方耀盯着咖啡看了半分钟,点点头,说:“知道了,您找我是想问什么?我知道的不多。”
“杨树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包括好的不好的?交往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
韩听荷还是耐着性子坐在方耀对面。
反常行为?
大冬天趴在窗边吹风看风景?经常对自己没耐心?话变多了?或者是吃药?
异常的人?
他算不算?
“没有。”
方耀坦然摇摇头。
韩听荷当然知道他没说实话,笑容一下消失殆尽,那之下的厌恶展现的一览无余:“你最好实话实说,别等杨树出事了你才知道晚了。”
“我说了啊,很正常,你又不信。”
方耀笑着回,有种要不你打死我的既视感。
“他既不厌学而且还耐心教别人,放假在家也很正常,看他气色红润得不行。”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再也不掩饰,韩听荷拿着自己的包起身,冷冰冰下着通知:“不管你俩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毕业,就将毫无关系,杨树不应该在这种泥沼里。”
“我不允许。”
然后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