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事,自己胆战心惊,低声下气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
甚至拿自己换人质,抱着必死的决心。
到头来,他竟然嘲讽的说出这样的话。
“是。”
失望到了尽头,已经无所谓了。
他爱说什么就是什么,解释没用,那就不解释了,省点口水。
“我就知道。”
司晏清面色冷沉,眼神阴鸷。
程时安听到这话,很想笑,也的确笑出了声。
“你想抓我的把柄,做梦去吧。我已经被你抓过一次了,不可能再让你抓住我别的错处。”
“是吗?”
司晏清逼上前来,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很大,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那你最好多烧香拜佛,祈祷不要被我抓住错处。”
说完,司晏清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程时安跌坐床畔,久久无法回神。
等她走出船舱,外面凄冷一片,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波浪声杂乱无章,惹人心烦。
原本的绑匪,全都不见了,估计是被司晏清处理了。
也许她不用来,司晏清也有后手自救。
是她蠢,非要上杆子被他嘲笑。
船就在码头,她踉踉跄跄的回去。
后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好几个人密集的脚步声,正在朝自己靠近。
她回头看了眼,全都是白种人,十分高大,似乎用英语交流着什么,隔得太远,她听的不真切。
她下意识加快了步伐,毕竟这是异国他乡,治安又很乱。
她走快,对方也走的快了些。
她敢肯定,那些人在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