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柳不疑有他,以为冯玉珊想要交给她库房的钥匙或账本,立即跟了上去。
冯玉珊嘴角挂着微笑,这种愚蠢又自大的女人,她今日被她当众侮辱,一定也要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才是。
两人先后进了屋,冯玉珊直接关上了房门,她怕待会儿她的叫声太惨烈,会惊动其他的下人们。
若柳鄙夷地看着冯玉珊房中的摆设,这大红大紫的帐幔,一看就知道主人的审美有限,还有这密密麻麻的摆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杂货铺子呢。
梳妆台上一件件的金银饰能晃花人的眼,看起来件件都很昂贵,但戴在头上不仅沉甸甸的,还显得十分俗气,活脱脱就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难怪侯爷出门也不愿意带着她。
“若柳姑娘,看什么呢?”
冯玉珊突然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若柳被吓了一跳,只觉得脖间一阵刺痛,她手护着脖子怒道:“你干什么?”
冯玉珊笑道:“若柳姑娘胆子还真是小,我只是想请你上座,然后给你吹一段笛子听听而已。”
“吹笛子?”若柳轻蔑地望着冯玉珊,然后欣然走到上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冯玉珊这样的乡野村妇,能吹出什么样的曲子来。
“吹吧!”若柳随手抓起一颗蜜饯悠闲地吃了起来。
冯玉珊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个贱婢,死到临头竟然还不知,等会儿有她磕头求饶的时候。
诡异的笛声低低响起,若柳蹙起眉顿觉得心里极其难受,就连头部都感觉隐隐作痛,她忙不悦道:“停停停,什么破笛子,难听死了!”
冯玉珊眼中笑意更甚,笛音越来越大,若柳头痛欲裂,心中隐隐感觉不太对劲,立马起身就想要去夺冯玉珊的笛子,可惜一切都晚了,她的双腿软,直接栽倒在地上。
“快停下,快停下!”
她无力地双手抱头,冲着冯玉珊呼喊,可惜冯玉珊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打算。
笛音如同暴风骤雨一般侵袭着若柳的耳膜,若柳已经痛得满地打滚,大声地哭喊着。
“求你,求你不要再吹了!”
冯玉珊才不会理会若柳的求饶声,她越是悲惨,自己的心里才会有更痛快。
若柳被笛音折腾的彻底没有了脾气,如同死狗一般爬着向冯玉珊求饶,“冯姑娘,奴婢错了,求你放过奴婢一回,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冯玉珊这才收起了笛子讥讽道:“给本姑娘当牛做马,你怕是还不配,这个侯府如今是我在做主,你一个公主身边的贱婢,也想跑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若柳忙道:“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冯姑娘饶我一命!”
冯玉珊眸子眯了眯道:“留着你一条贱命也好,我明日要和侯爷去汾阳赈灾,我师父无人照顾,你就去他身边伺候吧。”
若柳不敢反抗,忙连连点头,想着等着冯玉珊离开之后,她再做打算,一定要让冯玉珊这个村妇付出代价。
冯玉珊一眼就看穿了若柳的打算,开口提醒道:“我师傅最擅长用蛊,刚才我已经在你的体内种下了一枚噬脑蛊,蛊虫作的滋味,不好受吧?”
若柳浑身颤,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难怪她听到笛声脑子疼得要炸开了,原来是冯玉珊给自己下了蛊。
是她太轻敌了!
若柳整个人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
她以为离开了公主府,就可以在侯府无拘无束大展拳脚。
没想到,侯府才是深不见底的囚牢,这辈子,她都无法逃离冯玉珊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