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马程扭头喊了一声,连上衣都未曾穿就走了出去。
金免秋连忙站了起来,就开始往大门的方向跑,刚跑到大门口,便被猛地按在了门槛上,头重重的磕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呼喊,便脑袋发晕的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便看到那之前见过面让自己称呼为大嫂的人衣衫半开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唔,唔唔。”金免秋努力的发出声音,但布条将嘴里塞得满满的,还有些让人吐不出来的恶心。
“呀,程郎,他醒了,你还不快点将他丢下去,难不成你不舍得他了,我看你就是你就是在哄我。”
“哎呦,我的心头肉哦,我最舍不得的当然是你了。”
“那你还不快点。”
“嗯。”
捏了捏女人的腰间,随后一把将金免秋拉到了井口处。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金免秋在心里哀嚎着,双眼涌上了恐惧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滑落着。
“真,真要丢啊。”马程后退了一步,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
“你是不想要你的了,还是你对我说得都是假的,咱俩的事要是被他捅出去了,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那,那。”马程一咬牙,低头朝着金免秋说道,“偏偏今日被你给撞见了,这就是你的命。”
难以静心
“哎呀,你快一点嘛。”
娇滴滴的声音开始催促了起来,马程手有些发抖的将金免秋提了起来,朝着井口猛地松开了手。
“啊!”金免秋急促而短暂的喊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汗津津的,止不住的发抖。
夜半依旧静谧,整个屋子里只能听得到急促的呼吸声,连屋外的虫叫声都早已消失不见,安静的如同那深深的井底。
金免秋不自觉的抱紧了发抖的自己,腿脚有些发软的挪到了床边,颤着手指点燃了油灯,噌的一下冒出的火苗,将屋子照得半亮,也将黑暗驱逐了不少。
明明还没有到凉爽的天气,金免秋却觉得自己身上凉飕飕的,拿起床上的薄被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蹲坐在凳子上,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烛芯,有些出神。
当年那媒婆将人说得千好万好,又去镇上时“假装”路过见了一次此人,看到那马程极为的孝顺,待人也甚是和善,这才同意与镇上的马童生定了亲事,虽极少相见,但也算是知晓门户,本想着姓马的说喜欢山里的鱼,这才特意打了一条送了过去,却没想到撞到此等丑事,还因此
屋外逐渐有了鸡鸣的声音,金免秋抬头看去,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应已是丑时。
晨曦微亮,蹲坐了许久的人才发觉腿脚似乎都要没了知觉,鸟叫声响起,连带着腿也开始有了极大的感觉,金免秋扶着凳子,咬着牙一点点的把腿往下伸着,脚尖刚碰到地上,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金免秋抬起头,突然看到窗户处出现了一缕不是特别明显的光,却让人莫名的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穿好衣裳,将房门打开,家里的人都还没有起来,小鸟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快就飞了起来。
“吱呀”一声,打着哈欠的兰雾从里面走了出来,睁开眼就看到在院子里的金免秋,有些诧异道:“今这是咋了,怎么比我起的还早?”
金免秋顶着一头乱发,扭头看了过去:“娘,你起来了。”
“啊。”兰雾愣愣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这头发怎么都不梳好的,都乱成什么样了。”
五指随意的梳了一下散发,金免秋眨了下眼睛:“我给忘了,我现在去梳。”
“这孩子。”
兰雾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厨房的位置。
木梳子一下一下的滑落着,很快就梳好了头发,简单的带了一支木簪,便如同那一截枯木逢春。
陆陆续续的都起了床,金免秋洗好脸后,刚进厨房就被赶了出去,看了一圈,走到了鸡圈的门口,几只鸡以为是来送食的,纷纷围了过去。
金免秋拿了根小棍子一边晃,一边小心的走进去把盆子给拿出来,连忙将鸡圈关了个严实。
这些鸡,也不知道下了几个蛋,一会可要好好找找。
把搅拌好的鸡食放进去,金免秋寻着干净的地,往鸡窝里看去,一个两个三个,哎呦,这边还有。
两只手拿着四个鸡蛋,用脚先把门给关上,假装关的严实,将鸡蛋放到厨房里,赶紧又跑过去把鸡圈给关了起来,这要是跑出来,可是要赶上好一会了。
“秋哥儿,这是想吃鸡了吧。”金邦乐呵呵的朝着金免秋说了一声,“今天咱就吃。”
“啥?”兰雾一脚踏出厨房的门,便听到了吃鸡二字,“这不年不节的,鸡都留着下蛋呢。”
“孩子想吃,就杀一只,不杀母鸡,杀公鸡。”
金邦说着也有些馋了起来,“咱家这鸡天天在圈里溜达,肉也紧实,孩子们都要长身体,肉还是要多吃的,这回我来做,不让你动手。”
“行吧,杀只最大的,要不然都不够吃。”兰雾点了点头,往鸡圈里看了一眼。
金免秋低头朝着还在吃食的鸡摇了摇头,你们其中有一只要被做成香喷喷的鸡肉了,多吃点,赶紧在多长点肉。
“娘,妹妹的袜子找不到了。”
金言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一边拉着要下床的金安。
“啥?”
柳浅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沾着水,“我现在过来。”
“小言说小安的袜子找不着了。”金免秋侧头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