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免秋扭头看去,果真在自己身旁看到了,拿起来将手擦了个干净,冰柱直接从窗户处往外扔了去,左右都会化成水,扔出去也无妨。
屋里待久了,反而想去外面走一走,金免秋反手便将简柏意拉了起来,直奔大门而去。
先前掉落的叶子的树,如今已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枝桠上面覆着雪,连树上的鸟窝都清晰可见,也不知那些鸟儿如何能躲过这寒冬,先前泛黄的野草,如今只露出了半截的身子,剩下的半截被雪埋得几乎看不到,夏日里的虫鸣声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只能听到来自风的呼啸声。
冬日里,几乎无人会去上山,连路上的积雪都显得比村里别的路要厚上许多,一踩便是一个雪脚印“咯吱咯吱”的直响,倒也挺有趣。
金免秋侧头朝着简柏意看去,突然蹲在了地上伸出了手:“夫君,拉我往前走。”
简柏意无奈的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用力的拉着往前走。
“简大哥,简夫君,你小时可曾玩过。”金免秋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简柏意的手心。
“很小时玩过,大些就不曾了。”
简柏意摇了摇头,将那作乱的手指握得更紧了些。
“那好,我来拉你,夫君蹲下吧。”金免秋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简柏意的身前,“夫君快些蹲下。”
“好。”
大门口站着的西婶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想我当年也是这般玩过的。”
“我也是。”
突然冒出来的米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眼西婶又指了指里面的阿树,“若不然让阿树拉你一把,只是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到时候一个不甚直接冲着那雪窝里去了,那可就”
西婶看了一眼身旁的米伯:“咱俩相比,你估计比我更容易进那雪窝里,雪太大了,走路的时候可要当心一点。”
话音刚落,被拉着的简柏意便倒坐在了雪地上,金免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简柏意:“噗,哈哈哈。”
简柏意顿时也跟着笑了起来,拽着金免秋伸出来的手站了起来。
夜色渐晚,屋内的灯火通明,床榻上唯有一人坐着,手里还捧着看了一半的游记。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简柏意便将手里的书籍放到了一边,拍了拍身旁的被子:“夫郎,暖热了,可以上来了。”
金免秋倒了杯热茶,朝着简柏意的方向看去:“可要喝一杯,我马上就过去。”
简柏意摇了摇头,将被子的一角掀开,等着金免秋走过来。
一杯热茶下肚,身上顿时要热乎了一点,金免秋将身旁的灯烛都吹灭,朝着床榻走了过去,坐在床边脱去了鞋袜和外衣,马上就钻到了被窝里,脚边触碰到冰凉的被子后,嗖的一下蜷缩了起来,朝着简柏意的双腿放了上去。
简柏意扭头吹灭了床边的蜡烛,侧躺着将金免秋搂在了怀里,双腿直接将金免秋带着凉意的双脚夹了起来,热气源源不断的传了过去。
金免秋伸出手将简柏意身后的被子又往里面塞了塞,免得侧躺着外面会漏风进来。
“睡吧。”简柏意亲了亲金免秋的额头,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夜半,有些热的金免秋迷迷糊糊的将被子掀开来,又被起夜的简柏意给盖了回去。
一夜无梦,直至天亮。
“嗯~。”金免秋闭着眼伸出了手,连脚都伸得直直的,挺着身子伸了个懒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