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表情和脸都清清冷冷的,却用带着蛊惑和媚的眼神望着段京淮,嗓音还那么的柔软。
伸过来的指尖在日光下泛着白玉一样的光。
简直就是制服诱惑。
段京淮湿漉着手指,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手腕,靠前拉了些许,垂下眸尝了一口。
温度是可以的,但他还是故意皱了皱眉:“有点烫。”
时屿又舀了一勺,垂下眼睫耐心的吹着,这次吹得时间比上次久,吹完之后还特地用唇瓣靠着边缘试了下,又递给他:“这次呢?”
段京淮懒洋洋地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等汤匙伸过来便张嘴,目光灼灼:“嗯。”
没想到生病竟然还能有意外收获。
时屿这幅模样简直太乖了。
正喝着粥,病房的屋门又被敲响,段京淮扬声说了句“进”,门被推开,穿着病号服的沈知年站在屋外,看到正在喂粥的两人,神色愣了下,但很快又被掩盖。
“知年哥,”时屿放下碗,从床边站起来。
段京淮抬眸看了眼走进来的人,眼睫微敛,直起身子,原本慵懒散漫的做派变得沉着凛冽了些。
“京淮,腿没事吧。”沈知年将目光放到他打着石膏的腿上,语气关切道。
段京淮眉骨稍抬了下,语调懒洋洋道:“没,养几天就好。”
时屿听后,蹙着眉有些不高兴地打断他:“医生说起码要一个月。”
段京淮眼底的冷傲收敛了些,他轻笑一声,唇角勾着:“都听你的。”
沈知年抿了抿唇。
他来之前,也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原本他以为,自己认识时屿的时间比段京淮更久,两人之间有那么多同甘共苦的回忆,哪怕他迟迟不敢踏出这一步,但还是有胜算的。
可没想到……
甚至,昨天两人同时遇到危险的时候,时屿最先关注的人,也是段京淮。
他昨晚在偏厅看到段京淮要吻时屿的那刻,简直是发了疯。
他小心翼翼守在时屿身边这么久,不敢越过雷池半步,生怕将他越推越远,可谁曾想,段京淮轻而易举地做了他那么多年都不敢做的事情。
可时屿喜欢他吗?他心里没有底。
他安慰自己,或许他们只是朋友,只不过对时屿来说,段京淮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朋友,在友情方面比他沈知年还重要些。
没准等他再勇敢踏出一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沈知年想到这儿,虚握了握拳头。
他恢复正色,对段京淮温声道:“都怪我执意约你去赛车,对不住,当时情况实在是惊险,如果不是你当机立断撞了我的车,恐怕现在,我都没办法站在这儿跟你说话。
沈知年抿着唇,温润的笑道:“等你出院,我拿手上的合作项目跟你赔礼。”
“不用了,”段京淮的语气毫不在意,“赔礼就免了,既然大家都没事,就t?别放在心上。”
两人默契的不提赛车的真正原因。
沈知年微微颔首,抿唇淡笑。
片刻,他又将视线放在时屿身上。
时屿有些过意不去,从昨天到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段京淮,沈知年是他的好朋友,他却没能关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