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他也确实只能退到“哥哥”的界限之外。
时屿将手里的礼物盒递秦皓,浅浅勾唇祝贺道:“新婚快乐。”
秦皓接过,笑道:“谢谢。”
休息间内拂着袅袅熏香,三面环绕的落地窗外,能看到整座城市波光粼粼的夜景。
侍者端了个托盘上来,盘中放了两只香槟色的胸花,都印着“贵宾”的字样。
段京淮刚伸出手去托盘中拿,一只骨节线条分明的掌骨也同时出现在视野里,两截指尖相碰,时屿如同触电般缩了回去。
他不习惯跟段京淮在别人面前亲密,更何况,他们还没正式在一起。
段京淮却顺势抓住他的指尖,强势又霸道的攥在掌心里。
时屿抬眸,撞上段京淮轻佻不失玩味的眼眸,他勾着眼尾剜了他一眼,指尖有些气恼地挠了下他的手心。
段京淮扬眼勾唇,轻笑着放开了他。
一来一往的暧昧拉扯被休息室的众人看在眼里。
段公子赴美追人的事情本就在圈内闹得沸沸扬扬,即便当事人两耳不闻窗边事,他们也早就默认了。
段京淮拿了只胸花,凑近一步,低垂着黑压压的眼睫,别到时屿的左胸。
时屿穿了件墨蓝色暗竖纹西装,额发打理整齐,眼尾勾着一抹清绝慵懒的性感,胸前那朵香槟色的玫瑰将他衬的更加高贵,不落凡尘那般。
段京淮敛起眉心。
像是挂在高山之上的弦月,哪怕摘不到,他也甘之若饴。
打过招呼,两人便往宴会厅里走,此时整个会场已经来了不少权贵名流,正举着酒杯四处交谈。
之前在天鹅湾项目发布会的庄董看见他们,连忙拿着酒杯迎上去,长辈似的轻拍了下时屿的肩膀:“时总啊,好久不见,听说你看上了平邹那个项目,正打算吃下啊。”
时屿淡道:“庄董,今天是婚宴,我们还是不谈公事吧。”
庄渊哈哈大笑:“害,我这不是也打算投标吗,不过人老了,恐怕是竞争不过你们年轻人啊。”
平邹竞标会在即,听说参与投标的企业就有几十家,压力确实不言而喻。
时屿:“庄董您谦虚了。”
庄渊忽然压低声音说:“对了,那个华曜的赵麟赵公子,之前在欧洲吃下了不少房地产项目,这次也盯上平邹这块地,估计是要大展拳脚一番,也不知道有几斤几两。”
听到这儿,段京淮抚着酒杯的指腹一顿,眸色压低。
赵麟前不久被放出来,明面上一直没什么动静,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如此。
时屿漫不经心地浅酌着杯中的红酒,神情仍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勾唇:“咱们京港最不乏的就是人才,庄董,婚宴快开始了,您请入座吧。”
庄董笑笑:“好。”
跟人打完招呼,侍者适时地迎上来,微微弓腰将两人往他们的座位引。
时屿垂眸看了他胸花下烙印的字样,侧头:“你怎么没当伴郎?”
段京淮凑得近,手垂下来悄悄牵了一下他的,接触一瞬便松开。
看着时屿有些失神的脸,他唇角微弯,凑到他耳畔亲昵的低沉道:“伴郎要帮着应付很多事,我想陪着你。”
从刚才段京淮跟时屿进门起,周扬一就把目光放到两人身上。
之前段京淮跟一个男人举止亲密的照片上了娱乐头条,有朋友还以为那人是他,特地跑来揶揄他攀上了高枝。
当时周扬一还因为怕被封杀提心吊胆的,连忙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