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刀就这么折在了这个地方,自己会很心疼的。
还没来得及用一次呢。
脸上有股温热的液体蜿蜒而下,温言奋力抬起手,在人中处抹了一把,才反应过来这是血。
难怪呢。
温言这才恍然大悟般地想到,原来那熏香是用来催发毒素的。
若是等毒素被催发到四肢百骸,他还未能喝下解药的话……
温言一手撑地,努力让自己从地面上坐起身,任由鼻腔中流下的血滴落进黑色的衣襟,被掩藏起来:“再,再给我一次机会……阁主……”
“好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言你的这一点我也很喜欢,”年轻人盯着温言看了好一会儿,复又露出了一副笑眯眯的神情,“正好我现在手里有一个很棘手的任务,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非阿言你去不可。”
“……好。”温言缓缓点了头。
他哪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这就对了,阿言……这个月的解药,就等你做完了这个任务再来找我要吧,”年轻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将一份信封丢在了温言身上,“你是我最喜欢的一把刀,可千万别再让我失望了。”
“我会很舍不得折断你的。”
青鸢
“你在看什么?”
小孩凑到了窗边,跟着对方的视线角度往外张望。
“看鸟。”小温言目光不斜,抬手朝空中指了个角度,谁知他刚一抬手,那只鸟就扑腾起了翅膀,“啊……飞了。”
“喔——”
小孩在旁边发出了一声毫无起伏的应和。
小温言倒是不甚在意身边人的反应,两手抓着铁栅栏,缓缓坐在了地上。
小孩转头问道:“你喜欢鸟?”
小温言低下头,思考了几秒才答道:“我喜欢看它们飞起来的样子。”
“唔……”小孩似乎没想到小温言会给他一个这么具体的答案,顿了顿,才继续着这个话题,“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神鸟毕方?”
“什么是……”小温言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神鸟毕方?”
小孩大抵已经习惯了同龄人的孤陋寡闻,因此很是大度地一点头,背课文似的说道:“毕方,状如鹤,一足,赤纹,白喙,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听起来很漂亮。
小温言这才扭过头去看他,皱着眉怯生生地问:“可是出现的地方就会有野火……这不是很不好吗?”
“也许是吧,”小孩哼笑了一声,“要我说,这也有可能只是无能的人们面对突如其来的天灾的一种借口罢了。”
哦。
小温言懵懂地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对方坐在一旁,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