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泽愣了愣,许是没想到即墨瑾舟居然会问自己,但他还是笑着回答道:“不才,一甲状元。”
“嗯。”即墨瑾舟冷漠的点了点头,似是觉得不妥,又补上一句:“恭贺。”
“多谢。”温清泽笑着喝了一口茶水。
小二的速度很快,不久就端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绿杨春,摆在了即墨瑾舟的面前。
一楼中央唱着戏,不过和上次不同,温清泽看了一会,才看出来是有关于神魔。
即墨瑾舟垂眸看着茶盏中的茶叶,许久,他端起来喝了一口,目光瞥见一边的温清泽的侧颜。
灯光下,衬得他的脸越发白,心骤然一紧。
即墨瑾舟收回视线,放下手中茶盏,一同看着台下戏。
严墨屿坐在远处默默看着两人,他看出了两人之间没有多少言语,沉默至极。
他摇着头,叹了口气。
一楼,一个人默默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他在包间门口停了停,看见了下面演的戏。
推开门。
“曹文安,久违了。”温清楚端着茶叶,坐在桌边,风度翩翩,风姿绰约。
“尘峰,你退下,去做你自己的事。”
尘峰:“是!”
房门关上。
曹文安淡淡开口,好不客套:“温公子找我所谓何事?”
曹文安,曹家私生子,幼时被遗弃观雪茶楼外,被曹父捡回,后查出与曹父有血亲关系。
他的软肋莫过于……
温清楚轻笑一声,他放下手中茶盏,道:“曹公子上来时,可曾见一楼戏曲。”
曹文安不知道他葫芦卖什么药,如实道:“看见了。”
温清楚站起身,走到曹文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云淡风轻:“本公子发现,那戏曲中的红衣女子,是……”
他故意没说完。
曹文安蹙眉,不解其意:“是什么?”
温清楚收回手,朝前走了几步,与他背对背,相隔三尺,语气懒散轻松,飘飘然也,于曹文安而言,却是五雷轰顶。
“是你的生母呢。”
曹文安瞳孔骤缩,他转过身,语中含着怒气:“一派胡言!”
“哈哈哈哈…”温清楚仰天笑了几声,“信不信是曹公子的事了,想必曹公子已经背这私生子这三个字……”
“有二十余了吧。”
说罢,他打开包间门,走了出去。
他清晰的明白曹文安的逆鳞和软肋。
戏子之子,怎配探花名。
温清泽正看着戏,却忽然又觉得有人看着自己,左右看了看,却是看见了刚出包间的温清楚。
距离甚远,他不敢确定。
他皱起眉,拉了拉身边的敬汀,小声问道:“那是温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