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亭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有些惊诧:“二哥是要为了他打我吗?”
温清楚冷笑一声,手放在了温清亭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温清楚:“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蠢。”
温清亭拍开他的手:“我不理解,这么多年了,为何还不杀了温清泽!”
温清楚脸上冷漠:“别动温清泽,你若想好好活着,便在这庭院里安分守己,有些事情你不懂,你也不需懂,你只需知道,温清泽这条命,还有大用。”
他凑近温清亭耳垂,云淡风轻,却含一丝狠恶:“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有下次,我想……你也不想成为母亲那样吧。”
温清亭瞳孔骤缩。
柳昭玥在温志瑜回京不久就被关在自己的房间,她在一天夜里,悄悄打开窗户,见过一次母亲。
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她至今忘不掉柳昭玥被关在房间里的狼狈模样。
她一位世家小姐,自认高洁,当是不愿甘愿沦落到那场境地。
赶了一日的路,总回到了陵竹,林清浅下了马车,付了钱之后就打算去右相府。
走着走着,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转身看了看,却无一人。
林清浅仍然觉得不对,冷声:“何人在此?”
无人回应,她狐疑的转身继续走,心中却还是存着警惕。
待林清浅走了好些路程,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子徐徐走出,她身上脏兮兮的,头上却有一根金簪,身上沾满污泥的衣服却是很贵的布料所制。
黄昏,温清泽一觉醒来,打开门便看见庭中亭下坐着个人,敬汀也站在亭下。
林清浅喝了口茶,闻见开门声响,看见了他:“我等你许久了,听闻你在睡觉,我便没叫醒你。”
敬汀也看见了,跑了过来:“少爷!”
林清浅坐在亭下,药箱放在了石桌上。
温清泽干咳两声,缓步走过来,敬汀连忙扶着他。
温清泽问道:“可是找到草药了?”
“不错。”林清浅应了一声,石桌上的药箱旁放着一碗黑色的不明液体。
温清泽一怔直觉不好。
不会是要喝掉吧?
林清浅命令:“坐下。”
她又朝敬汀说了一句:“去庭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温清泽不敢懈怠,立马坐在了石桌旁的石凳上,敬汀自然也屁颠屁颠跑过去守门了。
林清浅将那碗黑色不明液体递过来:“喝掉。”
果然!
温清泽心中哀嚎一片,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接过,然后端起来一口气给喝了。
苦涩在嘴里炸开,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浓重的草药味,温清泽有一股想吐的冲动,但还是强行忍下去了。
林清浅从药箱里拿出针灸包,里面是很多细长的银针,她挑出几根细长银针,针尖被光照到,恍了影。
林清浅:“把外袍脱了。”
温清泽脱了外袍,由于是夏天,脱了外袍后,他就只剩下了白色的单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