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意放下梳子:“兄长今夜应当不回来了,若不然本宫在此陪你?”
林清浅拒绝了:“不必,我不是小孩。”
柳辞意眯起眼,自动忽略了第二句,她凑近了些,靠近林清浅的耳朵:“不让本宫在此陪你,那随本宫一块回公主府如何?”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垂,又热又痒,很不习惯。
林清浅蹙起眉,语中训斥:“胡闹。”
柳辞意笑着直起身:“好了,不逗你了,本宫先走了。”
说罢,她背着手,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又转身看了一眼,眯着眼,夸赞一句:“林姑娘今日额间花钿好生好看。”
说罢,柳辞意打开门,也不等林清浅回复,径直走了出去。
门关上,林清浅微微皱了眉,她拿起镜子,看了自己的相貌,抬手抚了抚额间还未卸下的花钿,将镜子放在桌上时,她下意识看向桌上摆着的凤冠和发饰,她蹙起眉,有些奇怪。
是不是少了根金簪?
走出门,柳辞意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根金簪。
金簪雕着莲花,莲芯是用白玉做的,垂下来的流苏上还挂着几颗红玛瑙。
柳辞意看着,自言自语,心里满意的不得了,称赞一句:“这莲花雕的当真不错。”
说完,她又将簪子揣回袖子,大步离开。
月光柔和,流光倾泻,配着东宫内的烟火与嘈杂。
即墨瑾舟将手上的血随意的擦在了衣服上,看着柳辞坤,眼神冰冷:“太子殿下,您喝醉了。”
柳辞坤朝他厉声喝道:“滚开,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即墨瑾舟语言冷漠:“殿下若杀了温公子,可曾想过后果。”
柳辞坤满是不屑:“一个病秧子,死了便死了,难不成还有人敢让本王给他偿命。”
即墨瑾舟皱起眉,眼中带了不明显的愠怒,他的语气比平时还要冷上三分:“没人会让你偿命。”
因为你根本杀不了他。
柳辞坤却理解错了,眼中闪过兴喜:“你此言当真?”
没人会让你偿命?那不就是杀了没事?!
温清泽显然也是理解错了,瞳孔骤缩,身子明显一僵,看向即墨瑾舟,有些后怕。
柳辞坤杀气渐起,他看着温清泽,温清泽又对上他的眼睛,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完了,我要命丧于此了。
他心里直呼完蛋。
即墨瑾舟眸中越发冷,他侧脸,朝着身后人说道:“温公子。”
温清泽浑身一抖,又是呼吸一滞,甚至没敢去看即墨瑾舟的眼睛。
即墨瑾舟却说道:“可否先行离开?我想和太子殿下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