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瑾舟没有应话,打开门走了出去,后面还是即墨宁鸣的咒骂。
“逆子!”
“啪!”
即墨宁鸣没处发泄,只好原地跺了跺脚,然后看向桌案,他又抄起一个竹简,门早已关起,竹简重重砸在了紧闭的木门上,发出闷响。
“切!”
董阙者,幼时文采斐然,出生官武世家,年少出军,少年将军也,二十有五,得太尉之位,列武官之首,清安十载,自缢于南山台,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温清泽看着手中所翻到的史书。
仅仅一页,却记载了一人的一生。
翻到下一页,是席诉,不足半页,廖廖几字。
席诉,谋逆者,清安九载于南山台被恒安帝斩杀。
温清泽心中不经感慨一句,有些惋惜。
征战沙场数年,却因谋逆,一生功过不被提及,只剩下三字。
谋逆者。
温清泽叹息一声,将史书放在桌案,看着窗外发呆。
“少爷。”敬汀推门而入,看见了扶着桌案,朝着窗外发呆的温清泽。
“何事?”温清泽听到了敬汀的声音,转头问道。
敬汀:“今日观雪茶楼进了新的西叶茶,少爷,您去吗?”
温清泽没那心思,答的很快:“不去。”
“哦。”说罢,敬汀准备退出房。
“等等。”温清泽又叫住他。
敬汀动作一顿:“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温清泽起身,缓步走到门边,推开门。
夏日的光亮的刺眼,照在身上却是十分温和,他抬脚踏出门,身上却开始生出寒意。
直觉不妙,温清泽轻咳两声,然后从袖中拿出药丸,服下一粒。
此时,庭院中一位月白衣袍女子走进来,后面跟着她的侍女雁霞,庭院门正对着房门,两人对视,皆是一惊。
林清浅默默走进,淡淡道:“正好,我来找你。”
雁霞手中提着药箱,跟着她身后。
温清泽讪讪:“林姑娘,里面请?”
林清浅:“嗯。”
温清泽被敬汀扶着,坐在塌沿边,伸出手。
林清浅伸出手,给他诊脉,许久,林清浅才收手,淡淡开口:“按照时日,你的腿应该大已无碍,不过还需注意,若每日按时服药,你的旧疾也可以暂压。”
温清泽收回手,“嗯”了一声。
沉寂片刻。
“我找到了能彻底治疗你旧疾的方子。”林清浅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