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文点点头,突然心虚极了。
“去吧。”
谢宴离把票,还到了王从文手里。
薛文柏摸了摸鼻子,朝谢宴离抬了抬下巴,道:“那我们进去了……”
几人在卫生间门口分开,走出影院时,季庭月忍不住护一把自己的室友,道:“我觉得你对王小怂也太凶了,你看他见到你,比见到鬼还害怕。”
“他可不怕鬼。”谢宴离道。
“可他怕你。”季庭月顶一句。
谢宴离深呼吸一口,只道:“你不懂。”
“我哪不懂了?我不懂,你倒是教我呀。”季庭月回嘴。
谢宴离微微一顿,回想了一下刚才王从文在他面前眉目低垂、小心翼翼的样子,再看季庭月嚣张随性,自然放松的状态。
两人差不多年纪,确实完全不一样。
季庭月在他面前,从不唯唯诺诺,更没有任何的惧怕。
这一点,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
就算是阅历丰厚、见多识广的职业经理人,旗下公司的总经理,在他面前汇报工作或者日常沟通时,哪个不是小心的看他脸色
便是家中父母,兄弟姐妹,这些年随着他积威累重,说话也有几分顾忌。
唯有季庭月,敢在他面前,放肆的那么自然。
说一句,接一句。
有时候,甚至是顶一句。
他不排斥,反而很喜欢。
他的生活里,一直都少了一个和他平等相待的人。
“你看我干嘛?”
见他突然盯着自己不说,季庭月不解的皱眉。
谢宴离突然低头,亲了季庭月一下。
季庭月一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公共场合,这样肆无忌惮的亲吻。
稍纵即逝。
低头一嘬。
季庭月晃着脑袋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你突然亲我做什么?我可跟你说,你休想用美人计,让我头脑发昏,忘记刚才的话题。”说起来,刚才他们在聊什么来着?
谢宴离爱死了季庭月桃花眼里狡黠、眼珠子乱转慌张的模样。
“就突然想亲你一下,没有想过岔开话题。”
季庭月重新握住谢宴离的手,满意的说:“那你继续。”
谢宴离突然问:“你知道你导师是谁吗?”
季庭月抬眸侧头看他,这什么白痴问题?
但他还是回答:“你是说谢含芬教授,她是我们国画系的博导、硕导,大的副校长,很多牛掰的头衔,总之是国内国画艺术的大佬了,一画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