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盯着安北,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迈。
嘴里喃喃着:“月儿,月儿……”
开始还慢慢地走,后来就变成了跑,跑拢了,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呜呜”哭出声。
安北一开始身子僵硬,可莫名的亲切感,让她渐渐放松下来,任由长公主抱着,甚至还抬起手,轻拍着情绪激动的长公主的后背。
长公主哭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安北,退开一步仔细端详。
“孩子,是本宫唐突了,你长得和本宫的月儿太像了,能不能把你的玉佩拿出来给本宫看看?”
安北看着她抹眼泪,心里也酸酸的,点头从脖子上扯下玉佩,双手递到她的面前。
长公主接过玉佩,抖着手,也从脖子上摘下玉佩,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玉佩竟奇迹般地契合,连玉佩上的图案都完全对接得上。
“孩子,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
“是娘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就给我戴上的,她说这块玉佩也是她从小戴着的,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安北忙从怀里掏出娘亲的画像,展开递到长公主的面前。
长公主接过,看着画像不住点头,“是我儿没错,这颗红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她像极了驸马。”
长公主抚摸着画像,嚎啕大哭,“儿啊,娘亲对不起你,都是娘亲的错,娘亲没有看顾好你。”
安北流着泪轻抚她的后背,“娘亲从未怪过您,她做梦都想找到自己的亲人,可是茫茫人海,实在是大海捞针……”
大家都跟着抹泪,没有出声打断她们。
长公主搂着安北,“孙儿,是祖母蠢笨没用,天南地北地找寻了十几年,可偏偏就没有去更僻远的北境。
若是去了,月儿就不用……我怎么有脸下去见驸马?!”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了的长公主才渐渐平静下来。
脸露欢喜,向众人宣布道:“这是本宫的孙儿无疑,她像极了月儿,月儿又像极了驸马。
还有她身上的玉佩,是驸马家祖传下来的,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刚好是驸马的姓氏,这世间独一无二。
再有,月儿后颈上的红痣,即便有相同的,也不可能位置完全一样。”
说罢看向怀中的安北,“孙儿,叫声祖母可好?”
安北看向穆云歌,穆云歌冲她微笑着点头,她这才双膝跪地三叩:“孙女安北,叩见祖母!”
一声祖母,叫得长公主的泪扑簌簌直落,双手将人扶起,“老天垂怜,将你送回到我的身边,往后我们祖孙再也不分开。”
安北乖巧地偎在她的怀里,“祖母不哭,我们能相聚,应该高兴!”
长公主抹去眼泪,连连点头,“对,是该高兴来着。”
长公主的随从们,纷纷跪拜:“属下等拜见小主子!”
嬷嬷也跪倒在地:“老奴拜见小主子!”
内向的安北有些拘谨,红着脸叫道:“大家快起来!”
等安北认完人,长公主才看向穆云歌:“你就是将军府那丫头?”
穆云歌点头行礼:“臣女穆云歌,见过长公主殿下!”
“起来,以后你见着本宫不用行礼,你们安葬了本宫的月儿,收留抚养本宫的孙儿长大,是我赵倾凰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