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笑着离开。
赵景宸走到书案前坐下,略一思索,便提笔“唰唰唰”一气呵成写满整整一张纸。
信中感谢她慷慨赠药,坦言自己解毒后身子完全恢复,没留下任何隐疾。
信中说了一下这两天京城的情况,提醒她某人费心费力算计失败,估计会被气疯,贤妃的生辰宴之前,安心呆在府中,以免被波及等等。”
赵景宸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朝门外喊了一嗓子。
“凌风!”
“属下在!”
“把这封信送去给穆小姐!”
凌风接过信后,闪身消失。
风鸣山地界。
易容成赵景宸的凌风,带着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
这晚,刚入凤鸣山的地界,天就开始电闪雷鸣,接着就是瓢泼大雨倾泄而下。
在夜色和大雨的掩护下,凌风等人在一个拐弯处,悄然隐进官道边的灌木丛里。
天黑雨大,路也很滑,尾巴们小心翼翼地追赶,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不见了。
追了一阵,终于现把人跟丢了以后,只以为是自己几人被大雨耽误了,拼命打马往风鸣山的方向猛追。
而成功甩掉了尾巴的凌志,则带着人调转马头,冒雨连夜往京城的方向狂奔。
午后的风鸣山,雨势依然没有半点要停的迹象。
影二带着一众龙影卫,受命埋伏在凤鸣山各个入口,已经在大雨中待了一夜零半天,早就有点坚持不住了。
好不容易看到雨雾中出现了几个人影,影二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挥手,龙影卫们纷纷现身杀上前,等杀近了,才现是自己人。
“影八,怎么是你们?战王人呢?”
被唤着影八的人惊慌失措:“什么?战王他们没来凤鸣山?”
“来什么来?除了你们几个外,我们连战王的影子都没见到。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八哭丧着脸,“完了,我们把人跟丢了!
昨晚下雨后,雨势太大加上又是夜晚,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们就和他们拉开了距离,他们一路那么拼命的赶路,我们满心以为他们来凤鸣山了。”
影二叹了一口气,“主子费了如此大的精力布局,指望着这次能把战王留在凤鸣山,到头来白忙活一场,现在要怎么办?回去如何交待?”
影八惊慌之余,脑袋反倒灵光了,“要不,我们再等等吧,万一他们是在哪里避雨,想等天亮再走呢?
再说了,走时统领说过,他这两天就会毒,说不定被雨一淋,提前毒了,只能暂时停下来。”
影二权衡了一下后点头,“有一定的道理,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可惜现在下着大雨,信鸽也不能送信,无法把这里的情况告知统领他们。”
这一等,就等到第二天的午后,下了两天两夜的雨终于停了。
影二赶紧放出信鸽,把凤鸣山的情况简单说了。
另一边,凌志等人赶在雨停前,就回到了京城。
易容成赵景宸的凌志,还按计划躺着被抬回了王府。
很快,整个王府的人都忙了起来,一批又一批的人出府找大夫,赵景宸毒回府的消息,也顺利地传了出去。
御书房。
午后。
陈易荣壮着胆子禀报道:“皇上,兵部尚书江大人一家,今天午时被人现自缢于家中,死亡时辰大约是昨晚亥时。”
说罢呈上遗书。
大炎帝看过后,久久没有言语。
陈易荣摸了把额头的冷汗,低着头等待他的裁夺。
不知过了多久,大炎帝抬头看了看窗外,才看向仍然跪着的陈易荣:“既然人都死了,身死道消,那就结案吧。”
陈易荣如蒙大赦般,行礼后退出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