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欲站也站不好,半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仰着头看郁瑟,大概是真难受,他偏头想干呕。
郁瑟想说他幼稚,但见他这副样子也说不出来。
郁瑟心想池欲不过是喝醉了,和一个醉酒的人计较些什么,顾连云喝醉了还在家大唱“小鸡小鸡咯咯哒”呢。
郁瑟走过去扶起他,偏凉的皮肤碰到炽热的手臂让人觉得格外舒服,池欲又想握她的手,郁瑟躲开:“你再这样就自己走。”
池欲感到新鲜:“会拒绝我了,趁着我喝醉了……”
郁瑟皱眉,池欲注意到了,他轻轻哼了一声,剩下那半句话都到嘴边了还是换了一句:“不握就不握呗,皱什么眉?不好看。”
郁瑟没搭话,池欲除了走不好路,看起来就和平时一样,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借着酒劲放纵自己。
池欲非要问郁瑟是不是真生气了,他倒是会给自己找理由,说让郁瑟别和醉鬼计较。
郁瑟闷闷地反驳他:“你哪有喝醉的样子,就是在借着酒劲乱说话。”
“真醉了,”池欲解释:“我喝醉了就这样,你看我眼睛都红了。”
池欲眼尾确实有一片红痕,这份红在他脸上并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艳丽的魅色。
他像找到了什么新的好玩的事,低着头非要郁瑟看他眼睛。
郁瑟被他缠得没办法,安抚性地敷衍:“好啦,看见了,是红的。”很漂亮。
池欲又说:“好久没喝这么多了,谢玉非要让我喝,白兑红,后劲大。”
谢玉和白棠梨听说池欲今天要和郁瑟见面,拿着他好事将近的借口一个劲地就灌他,白混红,黄兑啤。
池欲在场上喝的时候还没感觉,在三中后门被风的地方站着时也只觉得有些累,出来之后去黄英工作室,被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
池欲醉酒之后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脑子糊涂,走不稳,但话还是会说,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多半也有点借着酒劲胡作非为的念头。
郁瑟一扶他他就走得慢,往常觉得这路难走,太安静了,他不喜欢。现在有人陪了,池欲又觉得这路修的好,有隐私感。
几百路的路本来就不长,就算走的再慢也有到的时候。
郁瑟本来是
打算和他说上次的事情,坚决地拒绝池欲想要和她恋爱的提议,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但池欲刚才在路上三番两次的言语暧昧,让郁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再加上池欲喝醉了估计也听不进去,郁瑟就有些改变主意了。
可能还是要挑一个池欲清醒的时候再好好的说说这个话题。
郁瑟把他送到门口,放手想让池欲进去。
池欲反手拉住她,问道:“都到这了不进去坐坐”
郁瑟摇头,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么晚了去oga家不太好,你别拉着我了。”
池欲的手很热,手心有细腻的汗,郁瑟分不清这是哪种不舒服,可能是热也可能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