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一世的经验,郁瑟对她很信任,实验这块的重心渐渐向许白薇倾斜。
这次的实验结果比上次的稍好,进一步的研究结果也表明该提取物和科拓米有着相似的功效,但同时也有科拓米的缺点,既对身体的损伤过大。
因此郁瑟一边着手改进科拓米,在原先单一的分子上加上靶向蛋白,一边在实验提取新药物。
有一天郁瑟忽然想起来一句话,是她曾经看过的关于上一世的最后一篇日记。
“他送我一束花,性甘,味苦,重瓣,叶片尖细有棱。”
这不像正常的对花的描述,反而像在描述一味药材。
这是自己留下的提示吗?
郁瑟觉得这个可能性成立,这篇日记更像是后面知道世界要重启时才匆匆补上的,是故意要留给自己看的,为了能尽早的完成实验,毕竟早一天有新药物出来就让病人尽早摆脱疼痛。
之所以这么隐晦的记载很可能是因为系统不让透露相关内容。
郁瑟开始尝试寻找这种植物。
时间过去的很快,团队邀请了植物学相关的研究专家,根据描述大致确定了植物的科属。
郁瑟为此延长了加班时间,她每个月都要休满假期去见池欲,还要去苏城,为了赶进度有时熬通宵也是常态。
研究所的老院士看得很开,常常劝郁瑟早点下班休息,说做课题不是谁勤奋谁就能成功的事情。
劝来劝去,郁瑟只笑笑。
八月份郁瑟休假的前一天,她在办公室整理资料,老院士敲门进来。
郁瑟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起身去扶他,说:“您找我发条消息就好了,还麻烦您来一趟。”
老院士拜拜手:“我刚想要回家,特意过来和你说件事。”
郁瑟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什么事您说”
“二组的许白薇,这孩子我很喜欢,要是我不退休真想让她读个博士,但现在,我还要说,不要叫她参与这个项目了,她太像周乾了。”
郁瑟怔愣,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许白薇像周乾这事很多人都说过,一样的家世显赫,对科学研究有股执拗的兴趣。
老院士接下来的话说得更加直白:“你见过她的实验数据吗,你拿给我看。”
郁瑟心里犯嘀咕,把纸质版数据拿给他,老院士翻了几页,手指点在最后一项数据上——一个复杂的指标。
主要用于统计一段时间内信息素释放量和腺体内细胞活跃度的比值。
这个数据常和腺体的强度,以及药物的有效度挂钩,但因涉及到的数据庞杂,通常无法直接测量,也无固定的数据种类,往往需要大量的运算步骤才能得出。
老院士问:“你算这个数据用了几个天”
郁瑟说:“半个小时,用计算机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