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就干脆起床抽烟,结果翻遍了房间没找着烟和打火机,才想起来东西都在那件外套里。
于是免不了想起郁瑟,挺没趣的,这样做成功又能怎么样,能让他放过她表哥么?
大不了睡一晚还指望他睡出什么别样的感情?
犯不着自降身价用这样的手段来引诱他。
池欲把没点燃的烟咬在嘴里,一边觉着没意思透了一边想起她咬烟时候的眼神。
湿漉漉地好似被人丢弃的小动物,巴巴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郁瑟的皮肤白,手指也细长,好似没有骨头般攥着他的手,攥紧了觉得难受会自己松开一点,一下又一下,好像在玩玩具一样。
对着他献殷勤时也存着几分心不在焉,还是没上心。
想着想着觉得热,可空调开的低,怎么会热,池欲扯动嘴角,无声地笑了一下,空气中有淡淡的梅子酒味。
他仰躺在床上,略感烦躁,但没那么想去纾解,漫长不规则的易感期拖长了他对快感的忍耐度。
粘稠和酥麻慢慢地钻进血液里,像触摸郁瑟后背时感受到的细小颤抖。
“池欲,”大脑冒出来的声音是郁瑟喊他的名字。
这两个音被她发得很软,甜到发腻。
池欲走了之后也没有服务员过来收拾,郁瑟昏沉地想着事情,醉酒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空气里的酒味好像散去了,她感受到身上盖了一件薄被子。
有人进来过么
郁瑟睁开眼,然后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醒了”
郁瑟慌忙望过去,池欲正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见她醒来,下巴微抬示意她桌子。
“蛋糕,尝尝。”
摽有梅
蛋糕很大,比较适合在聚餐的时候吃,郁瑟一个吃的话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买蛋糕,又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蛋糕
蛋糕的包装很精美,上面有个丝绸缎面蝴蝶结装饰,郁瑟觉得有点眼熟。
睡了一觉起来大脑清醒不少,可是还是没想起来为什么会有熟悉感。
房间里已经有人来收拾过了,整洁的桌面上放着一个蛋糕。
郁瑟在池欲的注视下弯着腰拆蛋糕,蛋糕外包装里夹带着一张小纸条,是店家用飘逸的手写花体写着:“摽有梅,其实七兮。”
是一句古诗。
贺卡上面粘这一朵粉红色的干花,做得很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