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里的手臂自圈上就一直没挪动过,将彼此体温捂成同一个度数。
“谢谢王爷救命之恩。”
有气无力的开口,身后无人接话,只有两道目光落在他的头上。独幽眼眸转动,最终没扭头,“王爷,麻烦你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到药铺门口。你的恩情改日必当重谢。”
“你拿什么谢?”
街道上毫无人烟,徒留灯火阑珊,晃动着两匹马三个人的影子。
司徒云诺漫不经心的问一句,看着眼前绯红的耳朵,片刻又靠近一点,眼底带着促狭补充道:
“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人……一个残废!”
余光扫过独幽无力垂在一旁的脚,目光一沉,“没有能力就不要开口允诺。”
语气满是嘲讽,看着眼前红透的耳朵。
独幽微微侧身避开他的唿吸,抬手揉揉耳边,没敢回头,也无话可接。他确实像司徒云诺说的那样,要什么没什么。
许久都没人开口,司徒云诺自顾驱马前行,路过通往独幽家的路口,马不停蹄跑过去,独幽“哎”一声,回头提醒,却把自己的额头蹭到司徒云诺脸上去了。
勐地又转回来,“……对不起!”
心跳如鼓,不知道刚刚碰到司徒云诺哪了,触感温热柔软,好像嘴巴。
他忍不住偷偷瞄一眼,正好对上司徒云诺意味不明的目光,四目相对,司徒云诺还威胁似的眯下眼睛。
独幽又勐地转回头,脸一下就红到脖子。
司徒云诺蹙眉看着他奇奇怪怪的举动,见他面红耳赤,红的像煮熟的虾。
“你怎么回事?”
“……啊?没事。就是……我要回家,那个路口……”
扶他进去
扶他进去
他往回指一下,没敢看司徒云诺表情。只听见一声轻呲,然后又没有声音了。
独幽眼巴巴看着自己离家越来越远,离司徒云诺家越来越近。
到拂子茅房前时,他想开口说去那里,想想还是算了。
夜深人静的,他们该休息了,自己这个样子去,还要麻烦拂子茅去药铺取药。
去司徒云诺那里,别的不说,至少这个药罐子家御医扎堆,药材成山的,不用也是浪费。
还都是顶级的。
到门口时,司徒云诺利落的下马,缰绳交到马童手里就要走,又顿住脚回头看着独幽缓慢的从马上下来。
右脚碰到地就缩回去,缩回去后人站不稳,也不能走路,只能趔趔趄趄往前蹦。
左摇右晃的,像个不倒翁。
司徒云诺眼底闪过笑意,看向他衣摆下肿涨的脚腕,对渡川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