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伤神,渡川想上前规劝,最后也没敢打扰。毕竟也不知道怎么劝。
从主子身上收回目光,看见来到面前,停马,下马,行礼的独幽,渡川心里微微埋怨,怪他不该和七皇子那么像,更不该穿红衣。
独幽对他们的一连串反应不明所以,但心知他们本就古怪,更知道那个喜怒无常的人讨厌自己。
行完礼,没有人回应。
那抹背影充满桀骜不驯,白色披风上的暗纹,泛着莹莹光泽。
只有黑白掺杂的发丝,有点碍眼。
独幽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纠结要不要开口,找一个病人求帮忙。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司徒云诺突然转身,“有话就说。”
像一个木头人,没有一点感情。独幽清清嗓子,准备放手一搏,又拱手行一礼,才开口:
“独幽有一事,想请王爷帮忙,不知道……”
“这里没有王爷,只有和你一样的平民百姓。”
见他来竟然是找自己的,还是有事相求,司徒云诺不由得想起对方将他摔在地上的场景。
自小到大,独幽是第一个敢将他撂倒的人。
独幽抿抿唇,迎视对方眼底的怒火,就知道这个人难伺候。脑海中想起他把手按在自己身上的场景。
从小到大,司徒云诺是第一个占他便宜的人。
两个人互相仇视着对方。
奈何独幽有求于人,不能不服软,他移开视线,“王爷不必自谦,你我终归不同。”
“有何不同?都吃五谷杂粮,都难逃爱恨情仇,生老病死,哪里不同了?”
司徒云诺向面前清瘦如竹的男子逼近几步,两米距离,眼看着就要变成一米,独幽下意识就想退一步,最后又忍住了。
只是对司徒云诺的话不赞同,也不能赞同。
他来找司徒云诺,就是想用司徒云诺的特权,办件事。
现在对方张口闭口和自己一样,那这件事还怎么办成?
赶紧认怂
赶紧认怂
因为两个风暴的到来,封海解除令也延迟了,具体要封到什么时间,官府还没定夺。
独幽看着空落落的药柜,心里泛急。
本就没有多少药材,上次打架又糟蹋一些,剩余的已经被这些天消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