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多少有点“恨”。
高矮不说,骨架天生就不同,龙泽属于纤细形身材,即便吃胖点,也达不到拂子茅这样魁梧,还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气闷的嘟囔让拂子茅把衣服穿上,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回去,拂子茅拉着他的手臂不让走。
“你猜出我是什么人了吗?我猜可能是个打手,和这身肌肉很匹配。”
他的思维被岛上的生活方式局限了,也只能想到这个身份,毕竟偏僻的小岛上,治安不太好,稍微有权有势的人,都雇打手保护自己。
招摇过市,一副打遍岛民无敌手的嚣张样。
龙泽却不这样认为,“那么有钱的打手,我第一次见。”
拂子茅此刻压根不在意什么身份,只顺势拉着龙泽手臂将人摆好,“我教你练武……”
他往龙泽背后一站,再抬手去指导龙泽动作,很专注也很专业,龙泽却不配合,“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想练。”
说着从拂子茅怀里蹦出去,迈步离开,“你自己慢慢练,我先回去了。”
拂子茅抓起地上的衣服,几步跑过去跟上龙泽的步伐,见对方垂眸专心的看路,一直不看自己,拂子茅很不解,“生气了?”
龙泽抬眼看他,又露出招牌笑容,“没有。”
表情分明写着“有”,笑容也很勉强,拂子茅没有说话,和他并肩往家走。
龙泽似乎也有话要说,顿片刻,终于又抬头,说:“我看你身体恢复如初,若不然……你去找找你的家人?”
话语很轻,怕吓到别人一样,拂子茅眯一下眼睛,四目相对,从龙泽眼底没看见任何波澜,确实真心实意赶他离开。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的,在此之前,还要麻烦你收留……”
命运的摧残
命运的摧残
忘归岛,归秋县,归十路上有家云边药堂,平常生意不冷不热。
今天很热闹,三间药房门朝南,门口围满男女老少,都伸长脖子往屋内观望。
店内药柜抽屉七零八落,药材铺散一地,桌椅板凳东倒西歪。
独幽被四五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按在一张褐色的实木茶桌上,面朝下趴着。
其余三四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带着讥笑在屋里渡着步子,其中一名漆黑的男人,扬手对门外的人群哄笑着说,今天给他们看场好戏。
屋外有人调笑着问什么好戏?
“脱衣舞!”
“哦”一声,屋内屋外的气氛立马高涨,有人符合,有人唏嘘。男人抬手掀起独幽的衣摆,哈哈笑着,声音洪亮。
“让他脱给你们看,怎么样?”
“你敢!”
独幽手脚都被人用力固定住,成待宰羔羊。他脸色绯红,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露,手臂被紧紧按在桌面,即便用力挣扎,也移动不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