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刘这问题,王政委这个有媳妇的也不知道。
只能向江川柏投去眼神询问,然而这个家伙儿竟然也跟着学摇头。
“她不是你老婆嘛?你怎么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王政委有些恼火。
提到这事,江川柏心里就有些烦躁,立马回道:“我是娶了她,又不是钻进她肚子里当蛔虫,哪里什么事情都知道!”
就在几人郁闷的时候,夏怀夕又端着一道拍黄瓜来了,对着王政委和小刘很是暖心地问候,甚至害怕他们坐在里面热,还贴心地搬来了唯一一台台扇。
王政委本就比其他人胖一些,额头脖子衣服底下早就满是汗水,这会儿得了风,才觉得舒爽一些。
他还有些嫌弃地看向江川柏,小声责备:“我知道你有点小金库,不喜欢奢侈铺张,但好歹你这也是当爹当丈夫的人,怎么就不能再买台风扇或者换台大点的,我们吃饭的都热得不行,你老婆孩子还在灶台前干活,比我们这儿更热。”
“是啊,江团长,我们家韩翠苗在乡下待了三十来年了,这一搬进家属院,也知道拿攒下来的钱去买些实用家电,就这电风扇,我家还是最新落地的呢,你这家呀,属实有点光亮了。”
赵威歪斜着身子,单手撑着脑袋悠哉吃菜,是四人中唯一自始至终处于放松状态的。
接过倒来的酒,江川柏抿唇喝了小半杯,随后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改天就去买。”
“哎,那个冰箱也是个好东西,现在天气热,东西都放不住,放那冰箱就不一样了,三四天都没问题,除了贵浪费电,没什么缺点”
正说得忘神,夏怀夕又笑呵呵端上一道菜。
“政委!来,尝尝张医生送来的烤鸭,我留了点鸭架,给炸得酥脆的,最适合下酒!”
“”
一顿饭下来,夏怀夕光是上菜就上了四五遍,专挑几人说得正尽兴上头时。
而王政委说可能会来的第二个人直到结束都没来。
至于几人对夏怀夕这摸不清楚的态度,从起初的战战兢兢,也在几杯白酒下肚后大了胆子,开始把酒言欢。
小刘早在第二杯酒下肚后没多久就开始胡言乱语,而喝了好几杯的王政委也明显醉了不少。
两人勾肩搭背要去宿舍睡觉,临走前还非得给夏怀夕鞠上一躬,才心满意足离开。
赵威因为媳妇在场,又是带病状态,丁点儿酒味都没敢尝,一结束饭局就被媳妇儿推着回了隔壁院子。
一进阔别多日的卧房,赵威就拽着媳妇问:“哎,你和这团长媳妇儿熟,她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啊?道歉了不说原不原谅,但每次上菜又乐呵呵的,还非得拉着你和孩子在灶台前那块儿热地吃饭,这不是活受罪吗?”
然而韩翠苗听见这话,突然咧嘴一笑,不答反问:“我坐那儿吃饭,你心疼不?”
一听这话再看这笑,赵威就觉得不正常,得顺着媳妇说话,“心疼!你说江团长那厨房多简陋啊!你好不容易享福了,还得上他们家受罪,我都吃不下饭。”
“得了吧,我都给你盛了两碗饭,你还没吃饱?”韩翠苗翻了一记白眼,才指出夏怀夕今晚的目的。
“其实人小夏早在敬酒道歉的时候就原谅了,要不是看在你们是军人随时都可能出任务,人家早就往菜里下功夫整你们了。只不过是心里不舒服不愿与你们坐一处,就特意吊着你们,多上几次菜,好让你们心里也膈应难受。”
“嘿,那还真多亏身上这层皮,不然我这个被拉去劝和的也得跟着遭殃。”
赵威原本就是被王政委劝着一道儿来的,说是夏怀夕能看在他的面子上,让他们这顿饭好过一些。
没想到最后是身上这身皮救的他们。
隔壁江家院子。
两个孩子在灶台前将所有菜吃了个遍后,早早就跑出了院子玩耍。
此时,厨房里只剩下夏怀夕和江川柏两人在。
江川柏也喝醉了,此刻正沉沉睡着。
费了好大的劲儿将这具死沉的“尸体”驮回房间,又贴心地去了外衣,才让其躺在床上。
看着床上毫无防备的人,夏怀夕喘着粗气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