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也听说过,我冒着生命危险,把江滨许多权男色鬼与腐败分子弄进班房。可以这样说,江滨政届几次剧烈震荡,都是我们搞起来的。”
施敏慧问:
“我听说过,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对你很是忌怕,不敢接近,真的。但现在,许多人都改变了对你的看法,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
“你能有这样的认识,我很高兴。”
“嗳,是不是因为你反腐有功,敢于碰硬,年轻有为,省里才调你来南江的?”
“应该是的。”
郝枫还是想知道她的秘密,所以回答后赶紧绕过来问:
“那你呢?敏慧,你从副处升到副厅,是什么契机?还是有别的原因?”
施敏慧关下眼皮不吭声,然后拿起筷子说道:
“来,郝枫,吃菜,我们光顾着说话,忘了吃菜,喝酒了。”
“嗯,好,我们再碰一下。”
郝枫感觉她在用这个动作掩饰心头的不安,也似乎在为要不要说真话而进行思想斗争。
两人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再搛菜吃。
施敏慧吃完一筷菜,眨着眼睛说道:
“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可以,当然可以。”
郝枫从她的神情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就不再问。
但他正要说别的事,施敏慧又撩开眼皮盯着他:
“别人不说可以,你吗?我想还是告诉你为好。”
“哦。”
郝枫心里好开心,说明她已经把我当成知己了。
“我省里有人。”
施敏慧柔声说道:“他是谁,暂时保密,但我们只是关系好,绝对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情人。”
郝枫点点头,表示相信她的说法。
施敏慧又惊心动魄道:
“在市里,也有人想当打我的主意,但我一直回避着他。因为我讨厌他,看不起他。”
“这个人是谁?”
郝枫禁不住追问:“能告诉我吗?”
“能。”
施敏慧犹豫了一下说道:“他就是我们的老板,钟大魁。”
“是吗?”
郝枫吃惊地停下筷子:“他还打过丁嘉雯的主意,甚至骚扰她,强迫她,用官职诱惑她。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她跟我说过,我听了非常生气。”
施敏慧脸上显出气愤的神色:“说到这上边,郝枫,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说的其他话的一部分。”
郝枫端起酒杯无声地跟她碰了一下,一边吃菜一边看着她,等待她说下去。
施敏慧喝了一口红酒,脸上慢慢泛起一层娇艳的红色,她放下酒杯说道:
“尽管我们在工作上,还是反腐斗争上,没有深入交谈过,但你跟钟大魁的斗争,我都看在眼里,清楚得很。”
郝枫停止吃菜,专心地听着。
“郝枫,说心里话,我老早就想找你单独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