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抑忽的靠近,手臂从木棉身后绕过来,虽没碰他,却宛如拥抱上了。
“是这个吗?”
木棉心慌意乱,“恩”了一声,眼睛不安地飘摇。视线朝下时猛地触到个……木棉大吃一惊,立刻弹回目光,手忙脚乱地远离。心慌作了一团,脚就缠了结,打湿的鞋底在地砖上忽的出溜一下,人咣叽摔了下去。
“学长!”涂抑大叫一声,立刻就要冲过来。
木棉忍着身体剧痛,不忘记提醒:“别碰我!”
涂抑折转过身,取下一张浴巾把木棉严严实实包起来,这才伸手抱住。
木棉只觉得一瞬天旋地转后,整个人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起来,抬头间,就看到涂抑还在滴水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去,涂抑便不见任何傻狗气质,那高挺的鼻梁坚毅而可靠。
心想,这傻狗原来还有这样一面。
涂抑将木棉抱上沙发,碰木棉的时候始终以浴巾隔着,半跪在沙发边认真地从膝盖捏到脚踝,“痛不痛?”
木棉摇头。
涂抑松了口气:“看来没伤到骨头。”
掀开浴巾一看,却见膝盖上一片淤青,提着心道:“这还能不痛?”
木棉无所谓地说:“不是没伤到骨头嘛,淤青不怎么痛,我感觉还好。”
涂抑紧皱眉头:“这么大的淤青不可能没感觉,你忍痛力很强吗?”
木棉第一次被人这么问,愣了一下,然后说:“应该是吧。”
涂抑觉得这话没什么可信度,很执着地确认:“以前你受伤是什么感觉?”
木棉说:“我很少受伤。”
涂抑:“那小时候呢?小时候多多少少会伤到。”
木棉沉思出结果:“啊小时候很痛。”
“那就不是天生的。”涂抑说,“就跟你的洁癖一样,是之后才变的。”
木棉反倒呢喃:“是吗?”
“学长。”涂抑忽然认真地看着他,“你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变这样的吗?为什么?”
木棉恍惚片刻,低声道:“不记得至于为什么”他像是自言自语地呢喃,“是啊为什么呢”
他思绪游走,便没看到涂抑眼神的改变。那双浑身上下最像狗的圆黑眼珠,骤然闪过一丝冰蓝色的冷光。
“不知道了。”木棉回神,不想纠结此事,难受地动了动身体,“衣服都湿了,不舒服。”
刚才他摔在地上,本来就已觉得脏,此时忍耐到极致,想要站起来:“我要洗澡。”
“啊。”涂抑连忙起身为他让路,“那你先去洗吧学长。”
木棉起身的动作骤地一顿,脸上红红白白闪了一遍,最后铁青着脸,瞪着涂抑光溜溜的身体说:“你好歹穿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