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转身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感冒药。”
“我看看。”涂抑朝他伸手。
木棉哪会搭理他:“自己来拿。”
涂抑嘿嘿一笑,屁颠屁颠过去,将那药盒拿在手中一看:“这是抗生素?”
“恩。”木棉从他手中抽走药盒塞回包里。
涂抑担忧道:“学长,上次我还提醒过你,不要动不动就吃抗生素,对身体不好。”
“这个见效快。”木棉不以为然,开始把衣柜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回收。
涂抑忽然想到什么,喊了一句“学长等我一会儿”就跑出房间,木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几分钟后,他抱着个东西回来了。
木棉认出那东西:“熏炉?”
“恩!”涂抑气喘了片刻,“我问客栈借的,昨天说好的给学长熏衣服啊。”
木棉没想到随口的话他还记得这么清楚,只道:“也不用那么麻烦的”
“没事,反正还早。”涂抑将熏炉搁在椅子上,把木棉今天打算穿的衣服拿过来,点燃香等着烟雾出现。
其实阿姨每回洗完衣服后都会定时帮他熏,古法制香用料极好,那香味缠在衣服上可保证多日不散,上面自然还留有本来的味道。
不过涂抑如此热衷此事,他也不想拂了对方好意,见他对着那套熏炉挠头,便主动开口教:“炉子上面那个叫熏笼,你把它倒扣过来,然后衣服盖上面就行。”
涂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一切照做,香味渐渐溢出。
木棉闻出点名堂:“这是客栈的香?”
“对。”涂抑道,“我觉得这个香味和学长很衬,刚刚还问了下客栈,原来这是玫瑰香型。”
“玫瑰?”木棉有些吃惊地掀了掀眼盖。
从小到大,他听过很多人评价他——不好接近、不近人情,冷漠的,傲慢的还有前任说的——像木头一样无聊的
他好像就是一种无色无味又冰冷的事物,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东西和他衬的话,大抵是雪。
可涂抑说是玫瑰。
玫瑰。
从颜色到香味都轰轰烈烈的花,一种欲望的象征,情与色的巅峰,与他可有半点沾边?
他冷笑一声,只当是小朋友的胡言乱语。
没想到涂抑很坚定他的看法:“学长平时携带的那种香味虽然也很好闻,但真的不比这种香适合,学长要不要考虑换成这种香?”
木棉撇了道眼风就是答案,涂抑缩了缩脖子:“不换就不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