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便一把将针扯掉。
佣人已经魂飞魄散:“木少爷!天哪!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要声张。”木棉用力地看着她说。
“可是——”
木棉用食指抵住嘴唇,冰质的声线如雪般冷冽,那不同于庄园主人的漆黑眼珠,却有与之类似的深不见底的恐怖,“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佣人大气不敢出地夹着双臂点头:“知、知道了。”
木棉夺门而出,在庄园里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还在病中的身体经不住这样快的速度,很快就体力不支。木棉发着冷汗,扶住墙壁喘气咳嗽,他不敢歇久了,很快又迈出脚步。
终于,在靠近楼梯拐角的地方看到了那个背影。
“涂抑!”
对方像是没有听见般,兀自要下楼。木棉快速瞥了眼楼下,涂啄果然在客厅里,正挑着果盘里的水果吃。
涂抑光是背影已经杀气腾腾,木棉拼尽全力赶在他下楼之时一把将他拽进走廊。
“你干什么!”
“学长,让开。”
蓝瞳冷若冰霜,里面夹杂着不分你我的熊熊杀意,那一瞬间,他仿佛可以连着木棉一起毁灭——失控的野兽没有理智,就算是爱人也恐遭屠杀。
所以,爱他的人要有胆量,爱他的人也要发狂。
木棉正是那个长在他心脏另一半的疯子,即便是地狱之火,也敢纵身跃下。
他把涂抑堵在墙壁,落下铺天盖地的深吻,用他自己祭奠这疯狂的杀机。等到他燃烧完自己软着身子要跌落时,涂抑搂住了他。
“学长”涂抑粗重地喘着,脸上的情欲已盖过了别的。他又亲了一口木棉的侧脸,接着反手一摸,脸色瞬间变了。
“我刀呢?”
木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沉地笑了一下。
涂抑恼怒地抓住他的下巴,再往下一点点就是脆弱的脖颈,“学长,你也要护着涂啄吗?”
“蠢狗。”木棉吃痛地皱着眉毛,话说得有点艰难,“你弄死左巴雅你父亲恐怕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你要弄死了涂啄,你父亲会暴怒的。”
涂抑的声音里依然充满了危险:“涂啄想弄死你,他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我这不是没事吗?唔”木棉难受地抓住他的手,但涂抑一点也没有松开他的迹象,他知道,这一次涂抑是真的发了怒。
“他碰了你,他就该死。”
“听话。”木棉很有耐心地劝他,“困扰你的东西我会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