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语滞片刻,涂抑开口道,“你不要再生气了。”
那眼里似乎只有冷光,似乎只有无情的斥责。
猝然,在那偏薄的嘴角展开一丝浅笑,那么微弱,那么转瞬即逝。一笑之后他绕过涂抑便走,留人在原地失神了半秒。
涂抑幡然醒悟,笑着追上去,“学长不气了就好。”
他们走到溪边,玩得晕头转向的两人终于发现他们,柳池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也来啦!”
她奔过来,脸色很红润:“副社,真的多亏有你,这次外勤简直太快乐了!我们竟然可以来这么漂亮的地方吃饭!”
唐酿丰也赶过来,追加了几句感谢之词。木棉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又提醒他们:“说来古街的是涂抑,你们也可以感谢他。”
于是涂抑也得到了后勤组的真诚感谢。
两人继续疯玩,柳池沿着小溪走,一路上停停嗅嗅,对花十分感兴趣。唐酿丰嘴里叼着根竹叶,躬身捡了块石子打水漂玩儿。
打了一会儿,忽然看着柳池的背影窃笑,接着鬼鬼祟祟地靠过去,对着人家的背轻轻一推,柳池就摇摇晃晃地踩入水中,提着裙摆叫着跳回岸上,对着唐酿丰拳打脚踢。唐酿丰却乐,见牙不见眼,那拳头想必也不怎么重,两人瞧着亲密无间的模样。
涂抑见状,心神一动,悄无声息也靠近了木棉。
“学长,你瞧这溪水干不干净?”
木棉看着清澈见底的水流,道:“挺干净的。”
“那如果让你碰那水你会难受吗?”
“应该不会。”木棉费解,“为什么问这个?”
回答他的不是涂抑的声音,而是一只用力的手掌。涂抑学着唐酿丰的动作哐哧把木棉往水里推了一把,本也想得到一顿亲密的小拳头享受享受。
谁知他低估了自己的力道,也高估了木棉的体重,只听得哗啦啦的水落之声,他竟是推翻了木棉的身体,使得对方整个人跌坐进溪水中,浑身湿透,错愕地看着岸上的人。
施虐的演练
木棉坐在水中,眼神湿漉漉的并有一段委屈。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无妄之灾,等反应过来时,掀着眼盖死盯住魔爪的主人。
“你想死吗?”
“我”涂抑语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相信自己不是故意的。
木棉气咻咻地从水里爬起来,被水坠得往下掉的衣摆上岸时绊了他一下,让他再次下跌,这回跌在岸边。
他伏在地面,湿透了的白衣像一团雾盖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肌肤若隐若现,长发本盖着腰,此刻随着呼吸滑落下去,那一把腰肢便被湿衣裹出,盈盈一握。
众人怔了怔,随后才想起来扶他。
柳池和唐酿丰一前一后地冲上去,“学长!你没事吧!”
木棉应激般低斥:“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