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刘欣手中紧握着两坛精心挑选的美酒,踏上了前往孔颖达府邸的路途。心中早已盘算好,今日定要趁着孔大人在家,将自己的心结解开,好让自己能无拘无束地享受接下来的悠闲时光。
抵达孔府门前,刘欣递上自己的名帖,不久,一位下人便引领着他穿过曲折的回廊,步入了这座充满文化底蕴的府邸。此时,孔颖达大人正端坐于书房之中,沉浸在书海之中,那份宁静与专注,仿佛与世隔绝。得知刘欣来访,孔大人非但没有丝毫怠慢,反而亲自下令将其引入书房,这份殊荣,足以彰显刘欣在孔大人心中的分量。
书房之内,空间开阔而不失雅致,四壁皆被书架所环绕,每一格都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书籍,有的泛黄陈旧,透露出岁月的痕迹,有的则装帧精美,显然是难得的珍本孤本。刘欣环顾四周,不禁对孔大人的学识与藏书之丰叹为观止,心中暗自钦佩。
“弟子刘欣,特来拜见恩师孔大人。”刘欣躬身行礼,态度谦卑而诚恳,完全将自己置于弟子之位,以表对孔颖达的尊敬与敬仰。
孔颖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深知刘欣年少有为,却未曾有过丝毫骄矜之气,这份难能可贵的品质,让他倍感欣慰。“你小子,总算想起我这老头子了。陛下不是命你前往崇文馆求学吗?为何迟迟未见你身影?”孔颖达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
刘欣苦笑一声,解释道:“实非不愿,只因家中尚有幼妹需人照料,加之我对那经史子集并无太大兴趣,性格又偏懒散,不愿日日往返于崇文馆之间。再者,馆中皆是皇亲国戚、高官子弟,我这脾气,去了只怕会惹是生非。”
孔颖达闻言,胡须微颤,显然是被刘欣这一番话气得不轻。然而,他深知刘欣性格直率,所言非虚,便也未曾过多责备。“你小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但陛下之命,我岂能违抗?你既不愿去崇文馆,也得有个说法,否则我如何向陛下交代?”
刘欣见状,心中暗自思量,决定采取迂回战术。他话锋一转,道:“孔师言之有理,弟子确该遵旨行事。不过,弟子心中尚有许多疑惑未解,还望孔师不吝赐教。”
于是,两人之间的对话转而聚焦于文学之上。刘欣故意提出一些看似深奥实则易答的问题,以此拖延时间,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利用午餐之机,借酒消愁,或许能让孔大人心软,放自己一马。
两个人不知不觉间便将时间抛诸脑后,直至孔府的仆人前来敲门,他们这才惊觉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意识到该享用午餐了。
“小刘啊,你的禀赋甚佳,聪慧过人,凡事一学即通,万万不可辜负了你这身出众的才华哟。”
“孔师,晚辈谨记教诲。孔师,已然到了用饭的时辰,那晚辈便先行告退了。”
“慢着,这都到了饭点时分,听仆人讲你带来了两坛上好的美酒,今日陪老夫畅饮一番如何?”
哈哈哈哈,正合刘欣的心意,刘欣丝毫没有推脱,爽快地就应允了下来,这倒让孔老大人不禁怔了一怔。
来到大厅,刘欣那可是一点儿也不见外,狼吞虎咽地吃肉,豪饮美酒,很快便开始为孔老大人斟酒。
“听闻你家中存有佳酿,并且在长安城中独此一份呢,怎不早些给我送来两坛?”
“哈哈,这不是晚辈唯恐打扰到孔师的清幽宁静嘛,若不是如此,我早就前来叨扰您了。”
“来,孔师,我给您斟满,这酒与其他酒不同,它清冽纯净,需得慢慢品味,方能更觉韵味悠长,您尝尝。”
很快,孔老大人一杯酒下肚,面不改色,气息平稳,看得刘欣暗自惊叹,看来孔老大人也是嗜酒之人呀,酒量着实不错,今日的任务怕是颇为艰难。
“此等烈酒尤其适合像孔师这般具有文人高洁风骨的大文豪,来,我再给您满上。”
“你小子别光耍嘴皮子不喝酒,来,咱们干杯!”
刘欣赶忙喝了一小口,又给孔老大人倒了一杯。
“来,孔师,晚辈再敬您一杯酒,今日多谢孔师的悉心指点,令我收获颇丰呀。”
“干杯!”
“干杯!”
刘欣不停地向孔老大人阿谀奉承,孔老大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颇为受用,毕竟谁都喜欢聆听他人的夸赞。
起初,孔老大人仍是一副悠然自若的模样,然而几杯酒下肚之后,感觉就有些飘飘然了,这酒的后劲着实厉害,孔老大人渐渐地就有些迷糊了。
刘欣一看时机差不多了,便尝试着问了一句。
“孔师,晚辈有一事相求,只是实在难以启齿。”
“何事?你只管说来,老夫还是有些许颜面的,能办到的定然帮你。”
“便是关于去崇文馆求学之事,我想恳请几日假期。”
“没问题,你说请几天吧,这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能否过完年再去求学?”
“可以,没问题。”
刘欣神奇地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张纸,上面竟然还写着请假条,关键是连一支笔都备好了。
“孔师,您在此处签个字就行,如此我便能向陛下交代了。”
孔老大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写了些什么,刘欣欣喜地收了起来,一瞧孔老大人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刘欣唤来两个小厮,嘱咐了他们几句便离开了。
刘欣之前本打算干脆不去崇文馆了,仔细思量一番,觉得自己其实还是能够学到许多东西的,于是就打算年后再去崇文馆进修。
一切搞定后,刘欣哼着欢快的小曲,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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