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乐心疼的给她披上羊绒毯,嘱咐司机开慢一点。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吧。
等到了苏家宅院门口,见苏雪凝还没醒来,舒涵乐想了下,让司机停在路边,暂时不要进去。
“董事长醒了之后再送她回家,不要叫醒她,明白吗?”把苏雪凝的手机按了静音后,舒涵乐下车离开。
大半个小时后,苏雪凝从熟睡中醒来,得知舒涵乐的吩咐,她微微叹口气。
自己这个秘书兼闺蜜,什么都好,就是把她的身体看的比工作重要这点,让苏雪凝有时候感动,有时候又很为难。好几次重要的事情,都被耽误了,可偏偏又没法训斥她。
从车上下来后,初春的暖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让有些闷闷的脑袋,快速清醒。
苏雪凝摆摆手,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在河边吹会风再进院子。
岸边栽种的杨柳随风摇摆,看着煞是动人。
唐砖提着水桶走出宅院的时候,门口的门卫看到他,连忙站起身来问候:“唐哥好,唐哥你要打水吗?我来帮你吧!”
如今宅院的人,都是新聘请的,绝大多数都拥有足够的行业经验。夫人和管家对唐砖的态度,众人有目共睹,自然明白这个花匠,是比他们更高级的存在。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么一根粗大腿,当然要找机会抱住。
唐砖笑呵呵的说:“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说罢,不给门卫继续表现的机会,唐砖便出了门。
宅院前,是一条人工河,杨柳飘飘,随风摆动。唐砖看到,其中一棵柳树下,站着一名身材纤弱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青色职业套装裙,修剪的菪的设计,使得腰肢看起来盈盈可握。脚下的高跟鞋,则让一双本就修长的大腿,如登天的长梯。
一袭轻风吹来,撩起了那女子脸上的几缕发丝,加上那有些发呆的神情,让她不经意散发着莫名的柔弱。任何男人看到,都会不由自主想去保护她,疼惜她。
苏雪凝的美,和祁子月不同。祁子月是很妖媚的那种,而苏雪凝却代表了传统的知性美,有些和夫人相似,但因为更年轻,所以韵味也有所不同。
离的越近,看她越好看,也就越想仔细看。
苏雪凝察觉到身边来了人,转头打量唐砖一眼,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便微微皱眉问:“你看什么?”
唐砖呆呆的张口道:“这位姐姐,你长的真好看。”
姐姐?夸自己好看的话,没听过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但苏雪凝能看的出来,唐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并无太多额外的心思。
只是她不太习惯被陌生人这般盯着,瞥了眼唐砖手里的水桶,问:“你是来宅院干临活的?”
“当然不是,我是苏家最年轻有为的花匠。”唐砖神情一正,说:“没想到出来一趟,看见姐姐这样的妙人,好似从书里走出来的一样。”
别人听到这样的话,大多会觉得高兴,可苏雪凝不一样。她遇到的人,多半对苏家另有企图,因此疑心病越来越重,看谁都像坏人。
唐砖的夸奖,在苏雪凝听来,和调戏差不多,脸色不由冷了几分。
这时,唐砖左眼忽然看到苏雪凝因为头晕,掉进了人工河里的画面。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提醒说:“有句话叫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姐姐要是没什么想不开的,还是离这河边远点吧。不然掉下去的话,我不会游泳,没法救你。”
如果之前苏雪凝只觉得这个年轻男人油腔滑调,那么现在,就对他的人品颇为不喜了。竟然用诅咒来吸引女人的注意,卑鄙无耻!
她冷冷的看着唐砖,说:“我不信自己会掉下去,就算掉下去,也不用你救,淹死算我倒霉。”
唐砖耸耸肩,自己说话向来很多人不信,但后来想信也来不及了。
见苏雪凝确实没有离开原地的打算,唐砖叹口气,走的离她近一些。
空气中,隐约传来了一股香气,似是从苏雪凝身上传来。唐砖下意识吸了两口,而这个略带些轻薄味道的动作,则让苏雪凝脸色更沉。
正要叱责两句,却忽然觉得脑袋一晕,眼前顿时黑了。软弱的双腿无法再维持平衡,身子朝着河中摔去。唐砖眼疾手快,顺势扔下水桶,一个飞扑将其手臂拉住,借力猛地甩向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