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白受一通指责,庄未绸也觉得莫名其妙,偏偏女孩还喋喋不休,着实令人烦躁。
“我姐现在真是越来越高明了,保镖都要伪装成路人?”
“她那么大的精力不好好经营公司,非要用在我身上?有意思吗!”
“还有你,方秘书,我记得你原来跟着我妈咪的时候,也不是负责这些琐事的,怎么到我姐这里就变了?!”
“真是什么样的老板配什么样的员工,一个两个都不务正业!”
女孩的嗓门越来越大,周围人也纷纷朝这边望过来,庄未绸担心老太太发现,慌中生怒,掰开女孩的手,低声道:“这位女士!能不能动动你那生了锈的脑子看看形势,现在是你在骚扰我!”
女孩毫无感情地干笑两声:“我……骚扰你?!”
还好女人识趣,吩咐围住的保镖退开一圈给庄未绸让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庄未绸连应承都懒的,径直离开包围。
“欸你别走啊!”女孩根本不相信,言语里尽是嘲讽:“做戏还得做全套呢,你这演半截子算怎么回事?”
“神经病!”庄未绸丢下一句便离开。
“你骂谁呢!”
女孩还想纠缠,却被女人拦下。
“二小姐……”
女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庄未绸逐渐远离,不晓得她说了什么,但总算阻止了这场闹剧。庄未绸行至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才回头,心里隐隐对女孩的姐姐生出了一丝同情。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便是出身豪门家境优渥,也照样要为亲情头疼。
祝却瑢眼见庄未绸当真头也不回地离开,才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侧头问方以蓝:“她真不是我姐的保镖?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方秘书叹息一声,解释:“殷总作为家属,想要调取医院病人的监控并不难。”
祝却瑢闹了乌龙,用手指蹭蹭自己眉骨,恼道:“她现在连监视器都用上了?还真是丧心病狂!”
方以蓝还想劝她:“二小姐,殷总最近身体都不大好,你能不能体谅一下……”
祝却瑢被这话激怒,脸上浮上烦躁的表情,摆摆断:“少来!她身体什么时候好过?一天到晚用自己的健康绑架别人有意思?”
方以蓝自知失言,谨慎地闭嘴,下一秒,视线触及不远处的人,又不得不提醒祝却瑢:“二小姐,殷总不是那个意思。”
“那她什么意思?”
祝却瑢不以为然,嘴里蹦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还要冰冷。
“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她?就知道拿身体说事儿博同情。”
“再说,她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快死了。”
“那些赛场上出意外的车手,玩徒手攀岩失足的运动员,有几个不是时时面临危险?”
“生死就是那么一瞬间的痛快,我又不是没见过,她就别拿她那小打小闹的体弱要挟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