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昨到了店门口,又停住脚步:“以我和我姐的关系,可不可以尝尝那个‘不外售’了?”
庄未绸沉了两秒,微笑着摇头:“抱歉。”
那是她的私心,与宁如昨和那个人的关系无关。
宁如昨心领神会,没再计较,带着门口的助手和保镖告辞。
等人走后,庄未绸从包里拿出记事本,几次提笔又放下。
想要记录的太多,可又不知从哪里开始。
她翻了翻前几页的内容,将殷却然和记忆里的那个人逐渐对应上来,竟找不出丝毫违和。
明明在追忆过往,可脑海里却蹦出那日在射击场殷却然失意却依旧温润的眉眼。
那是威严背后,属于那个人的,最原始的情绪。
说到底,即便殷却然不是r,她待她也没有一点越界。
是她当时太极端,情绪失控,带着一点不为人知的委屈和怨怼,新仇旧怨都算在殷却然头上,非要在殷却然这里泾渭分明。
若是能回到射击场,若是殷却然还让她两个问题,那她再去多确认一下,是不是就不会做出这么难以挽回的举动?
如今,殷却然被逼到这个份上,协同祝却瑢一块儿骗她,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那个人。
而她又做出划清界限的举动,将殷却然从现实里推远。
关系陷入僵局,庄未绸一时间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记事本上落笔,最终,庄未绸只留下两个对现在的她而言无关紧要的问题。
“whape”的大秀如约而至,庄未绸还是没找到同殷却然破冰的办法。
信息发出去几条,得到的都是再正经不过的答复。
殷却然如她所愿,退回那个让她不会再多想的位置。对此,庄未绸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心一下子被真相塞得满满当当,又因为二人关系的僵化而空落落的。
殷却然不是想知道消息上网就能搜到的公众人物。
贸然去质问她过往也不合适,经历过几次质疑与肯定,庄未绸很明白,殷却然一定有苦衷。
这份苦衷,殷却然宁愿再次远离她,也不能道出口。
就像曾经无论如何都不会摘下的口罩。
那时候无论庄未绸多好奇,她都没妥协。
直到彻底失去音讯。
她的固执,庄未绸也深有体会。
所以庄未绸在自己找到真相之前,暂时不会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万一把殷却然逼得消失,庄未绸更不知该找谁诉苦去。
抑或者,还有个戏剧化的可能。
假如殷却然丢失过记忆呢?
那她问殷却然,怕是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江意映看她开怀几日,又开始纠结,不禁纳闷。
“最近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还是殷总又来纠缠你了?”
这问题歪打正着,戳在庄未绸心上。
“我倒希望她来纠缠我。”庄未绸叹气,转念又反驳好友:“她从来没纠缠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