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触感逐渐变得清晰,苏恕反应过来这是沈聿卿的手,他猛地向后一躲,小幅度地喘了口气。
“不用,没烧伤,房间里太热了,我要去洗澡了。”
沈聿卿抬眉看了眼手忙脚乱的苏恕,笑笑没戳穿他。
二十度的温度怎么会热呢?
苏恕在行李箱里乱翻,他这次长记性了,并自认为十分明智地把衣服和内裤找出来,头都没敢抬地往浴室里钻。
丝毫没给沈聿卿说话的机会。
沈聿卿原本想说,浴室里有浴袍的,不用带衣服进去。
再说了,晚上穿衣服干嘛?
浴室的水声缓缓响起,与此同时,阳台边上的树梢落下一滴积水,啪嗒一声摔在圆桌上。
沈聿卿推开阳台的门走出去,身影隐于夜色里,他看着房间内温馨的灯光,身后却是浓稠如墨的黑夜。
沈聿卿手里拿着苏恕扔在床头的烟盒,不甚熟练地拿出一支烟,他没抽只是夹在指间,偶尔来回摩擦两下。
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回想了一遍叶识舟的话和苏恕笑盈盈地讨酒的脸。
人应该不会跑吧?
不声不响地站在阳台十分钟,沈聿卿捏了捏鼻梁。
站在当下的时间节点,苦恼着未来虚无缥缈的可能,他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余。
沈聿卿估算着苏恕快洗完了,刚要推门回去,就听见隔壁阳台传来细碎呜咽的呻|吟。
声音太小,放在白天或者听不见,可在安静的深夜显得十分清晰。
都是成年男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沈聿卿被迫旁听几秒,立马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沈聿卿扯了下领口,刚推开玻璃门,苏恕探头从房间钻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沈聿卿,最后视线集中在沈聿卿手上的烟。
“你怎么和我学坏呢?”
苏恕拿走烟盒,头也不回地隔空扔进垃圾桶里。
此时,隔壁阳台的声音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沈聿卿看着苏恕想伸到阳台的脚,一把将人按回房间里。
“行了,我没抽,回去睡觉吧。”
这个点儿,他们就别打扰别人的好事了。
苏恕和沈聿卿回到房间,床头的灯是暖光,沙发上还堆着苏恕拿进浴室的衣服。
他只穿了条短裤,和沈聿卿肩挨肩的坐在床边。
两人安安静静坐了几分钟,苏恕突然站起来,去茶几拿相机,“我去给蒋居送相机,他就在隔壁很快的。”
没等他迈开腿,沈聿卿拉住他的胳膊,“他现在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