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多一看就不好惹,相反,他们这边一群学生,各个长了张好欺负的脸。
问过原因,苏恕才知道事情的经过,江苏接电话把辛倩留在卡座上了,结果一个人以为她没伴儿上来搭讪,被辛倩拒绝以后动手动脚。
辛倩当场扇了那人一巴掌,结果被那伙人围了。
身后突然响起清脆的碎裂声,苏恕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向右躲了一下,紧接着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
“苏恕,真巧,又见面了。”偷袭没成功,邓徽扔了玻璃杯,大摇大摆走向对面那伙人,那些人朝他喊了声邓哥,他转头问苏恕,“拦着我的人干什么?”
“少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的人手脚不干净。”江肃喊道。
加上刚才来的这几人,对面的人数成功碾压了苏恕和江肃这一边。
而处于冲突中心的苏恕却没动弹,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一个人身上,
就在众人以为苏恕这伙人要知难而退时,苏恕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带着帽子的男生。
“你,滚出来。”
抬头仰望
楼上最里的包厢,黑色雕花的门打开又合上,相较于外面沸反盈天,包厢内只有几声清脆的台球撞击声。
沙发前,玻璃杯还剩着一半威士忌,眼镜搁置在杯子旁边。
而眼镜的主人仰头靠在沙发上,水晶吊灯的光线打在深色西装上显得他愈发冷冽,像是醉了一样。
沈聿卿忽然睁开了眼,神色清醒又疏离,目光穿过众人的身影落在了门上。
不出片刻,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老板,下面有人闹事。”
沙发最右侧的齐久抬头一笑,隔空打了个响指:“聿卿,你这耳朵神了。”
齐久是酒吧的老板,也是陆逐的大学同学,今天特意为老同学的人生大事留出了时间,只是这个点儿怎么还有人闹事呢?
问完情况后,他开门冲着打台球的江以砚喊道:“江儿,你堂弟在楼下和别人打起来了。”
“知道了,我下去。”江以砚放下球杆,正要和齐久下去看情况,却见到刚才还坐得端正的沈聿卿,此刻已经站起来了。
江以砚先是困惑,马上明白了:“你家那位也在?”
沈聿卿拿起眼镜,嗓音有些低,面色还算正常:“应该在。”
江以砚和江肃是堂兄弟的关系,两家人走动少,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并不多。
楼下,闪烁的灯光打在洒满地面的碎玻璃上,酒水混合着饮料撒了一地。围观的看客早就躲到一侧,只剩断断续续的痛呼声夹着音乐,在空气中回荡。
舞池旁的座位下,苏恕单手遏住邓徽的脖子,举在半空中的手握着半个酒瓶子,锋利的豁口残流着黄褐色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