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东是想继续的,可是君歌反对。”
陈亭的话让方黎很惊讶。
方黎蹙起眉问:“叶小姐反对?”
“都快成刑事案件了,不可能让那个刘颖东想怎么样就怎样的。”陈亭解释道。
咖啡里投含烈酒的冰块,显然是方黎身边的人所为,肯定是刑事案件了。
“可音乐会要怎么办?”方黎担心地问。
“延期一周,赔偿观众的损失,”谭诺回答了他的问题,“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方黎问:“这……损失很大吧?”
话音刚落,谭诺额眉心也皱了起来:“知不知道你差点死掉?与其关心这些,不如想想谁恨不得你死。”
陈亭也在一旁点头帮腔:“我同意,你知道医生说你今天如果不醒,就可能成植物人呢。”
说到这突然指指谭诺:“你是没看啊,他有多着急,我这辈子没见过他几天几夜头不梳脸不洗的样子。”
谭诺转过头朝陈亭微微一笑:“说得太多了。”
语气竟中带了些许威胁。
方黎也不是瞎子,他已经看出了谭诺的焦急,尤其是刚醒时对方的欣喜,以及身体不适时的担心。
“投冰块的人查到了吗?”方黎问。
“算是锁定了嫌疑人。”谭诺回答。
“……嗯。”方黎垂下眼帘,陷入了思考。
不得不承认,他或许能猜到是谁做的。
“你有猜测了?”
方黎惊讶的抬起头,心想谭诺的观察力果然很敏锐。
“嗯,”他说,“我在走廊见过他,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很可疑。”
陈亭先是一愣,然后愤怒地说:“你不早说?!”
方黎很委屈:“我当时只是觉得眼熟……”
陈亭抿了抿唇,叹了口气,说:“苏淼这家伙真是脑残!哪来那么大的仇怨啊??”
“或许另有隐情。”谭诺沉声说。
方黎陷入了沉思,的确如此,音乐会之前在咖啡馆里,他曾看到苏淼和韩煦里见面,这俩人肯定不是叙旧这么简单。
晚上方黎就因为喝了带酒精的冰块昏厥,差点没醒过来,要说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他是不信的。
“韩煦里吗?”方黎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大意见?”
“不好说,”陈亭推了推眼镜,说,“现在首要任务是抓到苏淼,等抓到了再审问,总能问出点儿什么。”
“……也只能这样了。”方黎说。
病房里的声音太吵,医生突然推门进来打断了他们,而且提醒探视时间已到,只能留一名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