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奈什么时候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从小到大,他向来不愿意示弱。
他稍微侧过了些头,微微抬起手,又踌躇地放下。
就差一点,他刚才就成功了。
为了让他哥哥接受他的眼睛,他差点就这么死了。
我揪着他的领口,冷汗涔涔而下,呼吸急促,极力地想要缓解自己的情绪,却完全做不到。
“够了吧,泉奈,”我咬着牙看着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吧?”
“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你这么骄傲的人为什么要自己走上绝路?”
“千手扉间要是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死的,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你猜他会说什么?‘那个宇智波泉奈,就这么死了,简直是个蠢货——’你想死后被他这么议论着吗?”
无所谓了。
族长知道什么,他会有什么反应,他会不会对知情的我迁怒,都无所谓了。
什么永恒万花筒,什么不落下风的宇智波,全都无所谓了。
“你不是忍者吗?忍者不应该死在战场上吗,你这又算什么啊!”
不对,我明明不喜欢忍者的这套理论的。
我是反对的,没有谁注定该死在战场上的。
但我现在在说什么。
我究竟在说什么?
我颤抖着,大脑与发声器官似乎完全分离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一股脑地说着连自己的大脑都无法处理的话。
“……”
泉奈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我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他。
——别看我,千织。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血顺着他的手、顺着我的脸,滴落得满衣服都是。
手指是冷的,失温的冷,是擅长火遁的忍者不该拥有的温度。
血却是温热的,甚至像是滚烫的,烫得我的肌肤仿佛都被烧焦一般,将虚幻而真实的痛意传导到眼周。
鲜血的味道真的太刺鼻了,刺鼻得近距离闻到就刺得人条件反射地落泪。
我后知后觉地抬起手,绿色的查克拉落到他的手中。
泉奈还在说话,他的手指微微蜷起,搭在我的指间。
“你不是想要争取和谈的力量吗,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千织。下场战争,快来了。”
他微弱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
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