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拎着行李出来,苏多福伸手。警卫下意识避开,见苏多福尴尬,警卫解释一句:“这是我的工作。”
叶烦见状想笑:“别紧张。不然被人看见不好解释。”
苏多福心说我以前就怕他,他现在更厉害了,我能不紧张吗。
“不紧张,不紧张。”苏多福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跟着车去码头,他上船送叶烦和耿致晔到对岸。对岸早有人开车等着。来人不是外人,马建华的司机。直到车走远苏多福才上船休息。
开船的年轻人问:“您怎么跟接待省长似的。叶会计不就是个生意人吗?”
苏多福:“是不是还想说她丈夫不就是个退休军人吗?”
横山岛有驻军,渔民经常能看到军人,也经常看到庞大的军舰,以至于军人对他们而言不稀奇。年轻人就是这么想的。
苏多福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实话:“以前新闻里有个姓耿的高官,好像还过甬城,他是这位退休老人的亲哥!”
年轻人张张口:“他他还是高干子弟?”
“人父亲是老革命。叶会计的父亲也是。”苏多福瞪他一眼,“人家谦虚,你真当人家跟我一样只是个生意人?”
年轻人无言以对,沉默片刻,问:“那我爸妈也知道啊?”
“知道。以前叶会计刚到岛上不适应,出了不少事,大家对她很好奇,四处打听她家的事。”
“那怎么没听他们说过?”
苏多福:“又不是人人都是你,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
……
叶烦问耿致晔:“回家还是去机场?”
耿致晔沉吟片刻,道:“找个酒店吃点东西歇半天,下午去机场。咱家那个小区太热闹。”
叶烦:“基础设施完善的小区都热闹。本来就图方便,总不能买在郊区吧。”
“不远处就是高架,确实方便。”耿致晔没去过新家,但这半年他去过几次甬城,也有甬城地图,所以叶烦说出大概方位他就知道周边情况。
耿致晔嫌热闹不是嫌吵,而是住在闹市区警卫不踏实。他可不希望跟老婆休息的时候还有人在门外盯着。
晚上,耿致晔坐在床上问:“每次二哥回来,于姨不是嘘寒问暖,就是叫他多吃点,劝他不要那么辛苦。我怎么就没这待遇?”
“啥待遇?为你杀鸡宰鹅啊?”叶烦打开床头灯,“这一天又是坐船又是坐车又是坐飞机,你不累吗?”
耿致晔不怎么累:“这老太太是不是忘了她在谁家?不嘘寒问暖也就罢了,竟然都不问问我在那边习不习惯。”
叶烦想翻白眼:“以前在岛上她又不是没去过,还用问?再说了,那是什么年代,现在什么年代?那个时候买面买油还要票呢。你是不是不困?”
“不困!”耿致晔还戴着手表,“才八点半。”拿掉手表扔给叶烦,叶烦随手放床头柜上。耿致晔道:“她就是偏心!”
叶烦无语想笑:“人心是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