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心里惆怅,无意识呢喃,“变不出鸵鸟,怎么办呢。”
唐庆国听得云里雾里,也没法从孩子口中打听到“鸵鸟事件”的原委。
但孙女的几个同学要来家里,那必须是欢迎的。
鸵鸟没有,那不是还有猫崽子嘛!
“念念,咱不看鸵鸟,你不是答应你的同学们,等小猫长大了,就抱出来一起玩吗?”
舒念点头,但又很快摇头,“没有满月。”
“猫和人哪能一样,二十多天了呢,小猫可以出窝了。”
唐庆国说话声音凿凿,十分有信服力。
舒念相信,爷爷是不会骗自己的,于是很快转移注意力,想要快点回家,去看看自己的小猫咪。
小猪跟着高兴,走路又稳又快,“念念放心,我们很快就回家了呢,你马上就能见到咪咪。”
舒念坐在猪背上,紧紧地揪住猪绳,跟着一颠一颠的,心也跟着飞起来。
很快,二人一猪走到村口,眼看着就要转到自家大门的那条小路上。
小黄狗远远瞧见,急速飞奔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
“念念,不好了不好了!花球和别的鸡,啊不是,是和别的鹅,打起来了!”
小黄狗飞奔而至,跑到小猪跟前,仰头又是一句,“别家的鹅,可凶!花球不让我帮忙,它快要被打趴下了。”
在乡下,舒念见过最多的打架就是狗。
一整群的狗子,不知道起因是什么,忽然就全部扭打成一团,狂叫,撕咬,扑倒,仿佛要把对方彻底打倒在地。
但下一秒,又会莫名其妙的散开,各自朝着其他方向跑去。
小黄狗一直守在家,舒念从一开始担心自己的毛茸茸会被其他狗子欺负,到后来就渐渐把心放在肚子里。
时间久了,几乎都快忘记,还有打架这件事。
而今天,听到是大公鸡在打架,更是惊讶极了。
“鹅?”
难道不应该是和同类,也就是别的鸡打架吗?
小黄狗不停点头,“对,就是鹅,是唐浩博邻居家的鹅,一只长得很肥的鹅,它“呃呃呃”又“嘎嘎嘎”的叫,每次攻击,都把脖子伸出去老长,那个喙一下子戳到花球身上,念念你不知道,它的喙里长着两排尖尖的牙齿……”
舒念的心情越来越糟糕,揪着猪绳开始难受。
怀里的毛绒狗,差点滑下去。
“爷爷,花球,被欺负。”
舒念扭头,向爷爷求助。
唐庆国哪里晓得事情的弯弯绕绕,听到孩子这话,只以为自家的公鸡,又去邻居家的鸡窝里捣蛋,被邻居给揍了。
于是摆摆手,满不在乎说:“念念啊,咱家这鸡啊,就是欠揍。你瞧它隔三差五就去霍霍你陈阿婆家的母鸡,一天天的,还飞去人家屋顶上拉屎,该!”
“不是,是,被欺负。”
舒念心里急地不行,越是着急,越不知道怎么表达。
想要告诉爷爷,是一只大鹅在欺负大公鸡,但是这个鹅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小猪听着小主人生硬拗口的话,觉得别扭极了。
平时小主人说话,顶多就是说的慢,句子不怎么连贯,哪里像现在,忽然就变成一岁奶娃娃牙牙学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