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言得到杨有仪的暂住许可后就直接搬了进来。
为了布置他的生日,棠溪微干脆不上晚自习,在给祝景言针灸完后又得去祝家。
这一星期以来,棠溪微除了上课就是两边跑,忙得脚不沾地,刚碰上床就直接睡着。
徐善文好几次端热牛奶过来,推门就看见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就睡着的人。
她默默关上门,心疼又高兴。
微微为景言这么上心,要说不喜欢,可没人相信。
棠溪微每天一睁开眼就是拎起书包去上学,在日复一日的题海之中,还是被压垮了。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万莹焦急的呼喊声,还有其他惊慌围过来的同学。
再次醒来时,棠溪微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她按了按额角,偏过视线,看见床边站着的眉心紧蹙的万莹。
“微微,吓死我了,你上着课呢就突然倒地上了!”
棠溪微盯着天花板呆了几秒才问:“我怎么了?”
万莹给她倒了杯水,“你着凉感冒,又加上疲劳过度,就晕倒了。”
“我从小干农活,身强体壮,就没生过病,”棠溪微嗤笑了声,“托某人的福,我十八年来第一次生病。”
“谁啊?”万莹眨了眨眼,“梁川?”
“你的眼里只有梁川么,”棠溪微现他俩之间有点猫腻,眉梢轻扬,“我是说祝景言。”
万莹明显地松了口气,随即又睁大眼,“啊?祝景言让你做什么了?”
“准备他的生日派对,”棠溪微气得磨牙,“他是马上十九岁又不是十八岁,也不是没有下人,要将这个任务甩给我做,真是惨无人道。”
万莹愤愤地附和:“就是就是,你不仅要帮他针灸,还要帮他筹备生日,简直不是人!”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敲了敲。
白功明轻咳一声:“棠溪小姐,我们能进来吗?”
他刻意将“们”字加重,万莹在一瞬就明白了祝景言也在。
她立即心虚地往棠溪微的脑袋方向缩了缩,小声说:“微微,我觉得祝景言应该听见了,待会儿你可要保护我啊。”
棠溪微点头,朝门外应:“好,进来吧。”
白功明推着祝景言进来,后者面色阴郁,看起来心情的确不怎么好。
他沉笑了声:“我不是人?”
万莹迫于他的威压,不敢说话,棠溪微先开了口:“我都因为你的事病倒了,你还能是人?”
祝景言耷下眼,“抱歉。”
万莹默不作声地扶着棠溪微坐起来。
棠溪微哼笑:“哥哥,你就口头道歉这点表示?”
祝景言抬眼看她,“你说。”
“没想好,”她还认真思考起来,“要不你陪我去一次游乐场?”
“好。”
白功明紧张起来:“景言少爷,游乐场人多,要是挤到你了怎么办?”
祝景言嗓音淡淡:“清场就行了。”
“不许清场,我喜欢人多热闹。”
他眼皮跳了一下,“行。”
棠溪微眼睛一亮,“那就等你过完生日去。”
在外人眼里,她是由衷因为能和祝景言一起去游乐场而高兴。
只有祝景言知道,棠溪微是在想着法子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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