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的一家殡仪馆里,正在举行一场低调而隆重的追悼会,从花丛中的照片来看,今天的主角,是一位看起来颇有些威严的中年人。
原本,他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身体健康;妻子温柔贤惠;一儿一女都是乐观向上的学霸。
更重要的,他是一家上市地产公司的副总。
按照这个轨迹,他应该会拥有一个无憾的人生。
没想到这一切,都在三天前划上了句号。
那天是周末,赵琮勋难得清闲下来,于是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出去露营,刚把天幕搭好,就听到河边传来求救的声音。
赵琮勋从来都充满了积极向上的正能量,听到后急忙朝河边跑去,见河中间有个脑袋若隐若现,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人,是救上来了,他,却留在了河里。
等打捞上来,估计人都已经走上了奈何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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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转醒!
赵琮勋的视线十分模糊,只觉得脑袋有些胀,浑身也是有气无力,一张嘴,无法控制的出了一声呻吟。
“殿下醒了!殿下醒了!”旁边突然有一个尖利的嗓音响起。
赵琮勋吓了一跳,然后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当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电视的声音怎么开这么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琮勋再次醒来,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结果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群穿着戏服的陌生人。
好吧!至少他认为这是戏服。
“我——我在哪?”赵琮勋想坐起来,结果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
“殿下,您在自己的寝宫啊!”一个面白无须的家伙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殿下?寝宫?
赵琮勋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就这样,一会儿悠悠转醒,过不了多久又被吓晕,反复折腾了几次后,赵琮勋终于弄明白一件事情。
穿越了!
想起年迈的父母和温柔的妻子,再想想一双可爱的儿女,赵琮勋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无声的滑落。
“殿下?”面白无须的家伙轻声喊道。
赵琮勋无比艰难的抬起左手,冲他轻轻的挥了挥手。
“诺!”
那家伙慢慢的直起腰身,然后袖袍一挥,众人无声的退了出去。
挥别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赵琮勋就这么躺在床上,往事如同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泪水,已在不知不觉中浸湿了枕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琮勋双手用力,想努力的撑起身子。
连抬一抬手都无比艰难,更不用说坐起来了,试了几次,他只得无奈的放弃。
“来——来人!”
怕无人听见,赵琮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门立刻被推开,有人弯腰低头,快步入内。
“殿下!”听声音,还是那位面白无须的家伙。
“麻烦你扶——扶我一下,我想撒尿。”赵琮勋说得很是客气。
那家伙听后哆嗦了一下,立刻跪了下去。
“你——你在干嘛?”赵琮勋有些纳闷。
刚才还有颗脑袋在自己眼前,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奴婢乃是卑贱之人,怎敢当殿下麻烦二字?”那家伙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别——别废话,我快憋——憋不住了!”赵琮勋满脸通红。
听他这么说,那面白无须之人才反应过来,急忙从地上爬起,将赵琮勋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刚刚站起,就是一阵眩晕,那家伙急忙扶着他坐在床上,然后一溜烟跑到了后面。
片刻过后,那家伙双手捧了个东西过来,赵琮勋看了一眼,断定那就是尿壶。
尿壶,也称夜壶。
那家伙先是将尿壶放在地上,然后帮赵琮勋解开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