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贴心呢,天石知道了不得跑马回来啊,诶对了,他来信了吗,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夏小曲接着比划:“说了,说就这两天到,具体不知道哪一天呢。”
喻郎君点点头,故意靠过去坏笑道:“我想也是,难怪你从前日开始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去村口转悠,在那大树下一等就是一两个时辰的,是在等你家天石吧?”
“哎呀你……”夏小曲十分难为情,连手势都比不下去了,最后只能无奈地比划哀求他,“进宝啊,你不要说了。”
进宝是喻郎君的名字,夏小曲难得比划一次,喻郎君见了也知道自己真把他说害羞了,连忙承诺安抚:“好了好了啊,我不说了不说了,瞧你害羞成这样。”
两人逛了大半天,最后一人拎着一件冬衣和一包年货回家了。
他们本来还想买对联的,但是突然想起了包山,想着若是他们花钱从别人手上买对联那定要被他给狠狠骂一顿的,因此都走到摊子前的两人又赶紧跑了。
进了村,孙娘子蹲在院子外边杀鸡,见到夏小曲后赶紧报信:“夏郎君啊,你还不快回去,你家天石回来了,我瞧背了这么大一个包袱,肯定给你买好东西了。”
孙娘子夸张地比划着,但是夏小曲这会儿没有心思看,欣喜若狂地比划了几下后抱紧怀里的东西就往家跑。
“这人,高兴坏了。”喻郎君在后边摇头笑着,又和孙娘子说了几句,让她别见怪,孙娘子动作迅速地扯着鸡毛,回,“我羡慕他还来不及呢,自家男人当宝一样疼他,这村里谁不羡慕啊。”
夏小曲没歇气儿地跑到了院门口,看见天石已经站在鸡窝边咯咯哒地喂鸡了。
“回来了?”
程天石刚把手里的盆放在地上夏小曲就扑了过去,他只能用手臂把人虚虚地抱着,宠溺道:“曲儿,我手脏着呢,听话,先放开。”
夏小曲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在他怀里蹭了好几下,闻着那令人心安的味道不禁鼻子一酸,眼泪立即夺眶而出。
“嗯,我知道了,小曲儿想我想得都委屈坏了,是吧?”程天石说完张开了双手,道,“东西放那边桌上,自己跳上来我抱,好吗?”
他现在手上还脏着,没办法抱人,可夏小曲又黏得慌他确实走不了,所以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来。
夏小曲快速地把身上的东西解下来放在一旁,然后小跑着一跃而上跳进了他怀里,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勾住他的腰。
“抱紧了,一会儿掉了我可不负责的哦。”
程天石嘴上是这样说,可心里比谁都疼他,即便手脏了也得用手臂去托着他,就怕把他给摔着了。
两人就以这样的姿势走到屋里去洗手,夏小曲这才发觉屋里烧了炭火,现在十分暖和。
“媳妇儿,告诉我,是不是很想我?”程天石将他放在桌上坐着,终于敢上手去捏他的脸了。
夏小曲此刻像个离不得人的娃娃,脚一勾又把人拉了过来,然后便软软地趴在他肩上,什么也不想说,程天石也闭了嘴,大手轻轻拍着夫郎的后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咕——
一声不合时宜的肚子叫打破了两人间的温馨,程天石的笑声响彻整个院子,夏小曲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要去做饭,却被他给偷亲了嘴巴。
“乖乖待着,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反应变得有些迟钝的夏小曲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对面的男人,似乎有些黑了,还好的是没有瘦,反而更壮了些。
不过此刻他脑子里想的不是要吃什么,而是天石变壮了,那新做的那件冬衣还穿得下吗?
程天石见夫郎久久不开口,又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手,道:“你不说,我就自己看着做了。”
夏小曲在桌上坐了许久,直到门口一阵冷风吹来将他冻了个激灵他才反应过来,赶忙下地朝灶屋跑去。
屋里传来鸡蛋面的香味儿,可他的眼里却只容得下那个背影高大的男人。
也许是因为他又高又壮,所以才占满了自己的眼睛和心吧,夏小曲这样想着,手脚也不受控制地朝程天石走去,悄悄的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
程天石捞面的手一顿,心疼地问:“饿了?”
又道:“马上就好。”
夏小曲委屈地摇着头,一双手不大却抱得十分紧,还隐隐有四处点火的趋势,程天石深吸一口气,很无奈。
“媳妇儿,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嗯?”
夏小曲好奇地歪出头去,看见程天石侧着头用视线指了指自己的下面,他也用手跟着摸了过去,顿时被吓一跳。
程天石见他还不放手,只好又气又笑的道:“本来它不是这样的,你偏偏要逗它,一会儿真的撩起火来了我可不管你饿不饿了啊。”
夏小曲听懂了他的话,犹豫一会儿后不仅没有放手,反而准确无误地一把抓住了,一副邀请的意思。
程天石觉得不对劲,转身将人抱在怀里后才发现他哭了,那眼泪擦都擦不干。
“我想你。”夏小曲委委屈屈的比划着,完了又觉得不够,便多加了一句,“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嘛,我舍不得……”
“乖,我也舍不得,我也很想你。”
小夫郎总是这样乖巧得让人心软,出门前不说想他的话扰乱他的心,到家后就任由思念的情绪如泄洪一般排山倒海而来,程天石哪里受得了这样,只恨自己怎么疼也疼不够他。
他直接将夏小曲抱起来坐在自己臂弯里,掂了一下后皱眉道:“瘦了,没好好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