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表舅喝酒之后,再次来到赵荔房间,直接冲上来搂住赵荔,满身酒气的向赵荔再次道歉。”
“赵荔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躲,而表舅往前追,赵荔只能大声呼喊喝止表舅。”
“近乎被赶走的行为让表舅很受伤,仔细回想表舅也觉得自己刚才行为鲁莽,但又不能告诉别人自己刚才对外甥女上手,尴尴尬尬的踉踉跄跄的坐在沙发点起烟,后怕的丢人的抹了眼泪。”
“所有的观众震惊,匆匆喊来外甥女道歉。”
“所有人面面相觑,表舅更想起刚刚的事情丢人,赵荔更加一脸茫然表舅这都能哭不由得笑出声,表舅更觉丢人眼泪更多。”
“结果其他不知情的家人以为是外甥女不想和表舅一个房间,随口说都讨厌长辈和自己一起脏手拍背的事。”
“却被心里有鬼的表舅更加红了脸,手一抖,点着的烟掉在沙发上,顿时烧了个洞。”
“全家人都表示没事,劝解表舅留下来吃晚饭,结果表舅逃荒似的,从赵荔家逃走。”
“你想表达什么?”谢嘉弈蹲在地上,抱着个膝盖一只手撑着脸苦哈哈的望着对方。
许星柏将抹布折了折,回过身:“这就是生活,谢队。很多事情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恶意的,只是有些事自然而然的走向,就是一个遗憾的结果。”
“可能我们都无法理解表舅的行为,当时简单换一个话题就行了;当时哈哈大笑自嘲喝酒控制不住想要拍肩被孩子反感现在年轻人都不喜欢动作接触;当时弄坏沙发垫的时候就说回家我给你买一个下次送来——等等等等,对于我们来说很简单的解除尴尬的方式,因为表舅的生活方式性格特征等等原因,无法想到,我觉得我可以接受这个事情就是这么遗憾的走向,但我们就应该抓他嘛,因为有受害者赵荔,也有犯罪行为强行搂抱,他就是一个坏人么。”
“要求别人完美,对别人对自己,都太苛刻。”
“受害者提出申诉,我们就应该保障受害者的权益。”
“姚依用生命怒斥了姚师傅的抚养方式,我觉得,至少这一点我们得给她一个公道。”
“可是这种方式——”
谢嘉弈仰起头还想说什么,正看到路灯下许星柏认真刷墙时随着动作跳跃的发丝在发着温柔的光,所有内心自己的感受全部被软化,闷闷拿起手机道:“案情的过程我有初步的概念,但是还少凶器等关键证据。”
几秒之后,重新恢复工作兴致的谢嘉弈:“你那有啥吃的吗?我要饿死了。”
谜底(02)
看到谢嘉弈状态恢复,许星柏整个人状态瞬间松弛的呼了口气,很快又提起精神:“我来的时候有点着急,只带了一杯咖啡,一个青椰千层蛋糕,要不你先垫一垫肚子,晚上我送你回家,在买点吃的?”
不等谢嘉弈回答,许星柏试探着望着对方的反映又加一句:“如果你不想吃外面重油重盐,我给你做个泡菜炒米饭?家里就有泡菜火腿肠和米饭,很快的。”
“许星柏,”谢嘉弈缓缓撑着膝盖站起身,努力克制自己莫名想要用包对方的心情,惊喜的冲进车内:“是stand吧?”
“你该不会买的澳白吧?”谢嘉弈找到许星柏的保温杯,直接打开闻了闻——
咖啡香味瞬间爆涌,充斥整个车厢。
“我最喜欢他家的澳白,你太会买了!”谢嘉弈瞪大眼睛满脸欢喜一口气喝完,倒在座位上长吁一口气:“我活过来了。抹布呢,我来一起——”
终于全部擦完。
许星柏将最后一次的抹布丢进水桶,转身望着车上吃饭的谢嘉弈——
谢嘉弈嘴角还粘着一块奶油,副驾驶前方的储物格上面,放着整齐切下的一快,怀里抱着还不及盖盖子的咖啡,整个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许星柏小心的打开车门,探身从对方的手里一点一点将咖啡杯取出来,重新盖好盖子放在储物格。
眼神触及旁边的纸巾,却还是拿起湿巾擦擦手指,用拇指轻轻的将对方嘴角的奶油擦拭掉。
“唔”谢嘉弈困到至极,明明感受到有些接触,想到大家都是同事,安心继续睡去。
许星柏轻轻为对方重新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转身之际抬手擦擦嘴边,这才回到车上准备离开这里。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车载广播里越老越少的社会新闻,传来的全都是鞭炮锣鼓齐鸣的喜庆歌曲。
就算是今天是阴天,就算现在在加班,就算当前还奔波在回单位的路上——
许星柏偷瞄一眼后视镜里睡的死沉的谢嘉弈,只觉就连空气都是清新可爱的,也不一定所有的加班都是辛苦的。
忽然赵荔的电话打断了车厢内的音乐。
“怎么了?”许星柏压低声音,轻声询问。
“许哥,我现在在法检中心门口蹲着李总做尸检,李总说结果明天才能出来,我这家在外地,你这姚师傅也撂的差不多了,能不能”赵荔有些歉意的请求在整个车厢内立体环绕音:“你别给谢队说啊。”
许星柏下意识看看谢嘉弈——
晦暗的车厢里闪着两只狼眼睛,贼乎精亮。
“嗯”没有得到谢队的同意,许星柏也不敢直接答应。
听到许星柏迟疑的声音,赵荔不好意思的恳求:“呀许哥,我真的家在外地。我明白我走了就剩下你和谢队太难为你,我们谢队确实是人比较难缠,把你一个人丢给他我也不放心。我在抽屉给你留一张淮扬府的餐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