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知道?,但是这中间有太多可能,疑点利益归于被告,龚斐然非常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龚斐然眼波流转,换了个坐姿别过?脸不看谢嘉弈:“什么曹笑,我就是和她?一个村的,认识,根本就不熟。”
“你要这么说,”不等谢嘉弈说话,许星柏倒是半个身子趴在桌面上朝对方距离近了些?,特意瞥了一眼谢嘉弈的反映,又满眼关心的望着龚斐然失望的摇摇头:“可就太伤你曹姐的心了。当初所?有人都因为你翻墙倒柜偷东西嫌弃你,只有你曹姐是一心为你的未来考虑。虽然吧,这话传的有点不好听,但是你自己是知道?的,话糙理不糙。”
“嗬,都是嫌弃我,装什么圣女。”许星柏的劝慰并?没?有令龚斐然心动,反倒令对方开始甩着胳膊甩着腿不配合:“累死了累死了我要吃饭!我要睡觉!我要上厕所?,你们不让我去?,我要举报你们虐待犯人!”
“你先解释下,为什么曹笑家的夜盆会在你家院子里。”谢嘉弈将打印出?来的照片丢给对方。
“我不看我不看,这都是你们栽赃陷害!”
“我不知道?,我家是垃圾站,谁知道?是曹笑什么时候把她?家的垃圾丢过?来的。”
“你们说,曹笑是不是其实?想和我套近乎?”
“我告诉你们,我是傻x,我就是犯贱,我就喜欢捡垃圾。”
几个小时,在对方故意装傻充愣中勉强挨过?去?。
当前找到的这些?证据,都只能是间接证据,无法零口供定罪。
折腾半夜,趁着其他同事将龚斐然带去?上厕所?的时间,谢嘉弈走出?审讯室透口气。
天色渐明。
又浪费了一天。
谢嘉弈呼吸着早春清澈的空气,望着县局门外街边路灯下的夜樱花。
这样的天气,就应该是和好朋友铺着野餐毯肩膀搭着毛衣坐在帐篷外看樱花雨的天气。
而不是双手合十祈祷嫌疑人配合的天气。
想到这里,谢嘉弈靠在审讯室门口的墙壁上,脑袋枕着墙壁。半晌拿出?一支烟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把玩着,思忖着敲敲烟盒后,这才送至嘴角。
夜风吹拂过?谢嘉弈的头发,他在朦胧夜色中嘴角含着一支烟低头去?够掌心里的打火机。
啪。
眼前火光一亮。
乌木沉香的清冷味道?飘过?——
谢嘉弈本能的抬眼。
许星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面前,同样的嘴角含着烟,一只手掌罩着谢嘉弈的手,微微侧着脸用烟头去?追谢嘉弈的火。
好近。
近到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眼角眉梢里藏着的沉稳。
嘶。
一时失神,打火机烫到手,谢嘉弈本能手指缩了一下松开了手——
“小心。”许星柏没?有察觉对方眼神的闪躲,本能的蹲了一下接住了打火机,丝毫没?有在意刚刚的烈火滚烫,将打火机还给谢嘉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