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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听说秃头是一种遗传基因…她忍不住担心地看了眼马牛。

“不晓得,”马大嫂猛地往丈夫伸向馒头的手敲上一记,“那么多天死哪去了回来就知道吃吃吃!还不去添柴烧火!”

马叔吃痛,在雪白的馒头上留了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掌印,灰溜溜地走了,连招呼都没敢和他们打。

屋内瞬间安静了一瞬,马大嫂神色自若地擀面,一时间只听见擀面杖敲击桌板“哒哒哒”的声音。

过了一会,马大嫂突然说:“车是你们开来的吧?”

钟嘉慧和吴霖对视一眼,说:“我受了点伤,进村坐三蹦子怕伤口开裂,越野车能坐得稳当一点。”

擀面地声音停了一下,马大嫂轻声说:“小吴用心了。”

她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忽然又很快说起别的事来:“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马玲一家,可怜啊。”

“记得。”钟嘉慧心中忽起不好的预感。

“前天她家大人没了哩,马玲电话又打不通找不着人,只剩下马玲妹子一个人,小娃子可怜的哩…”

钟嘉慧张了张嘴,半晌才勉强找到声音:“…那她…她人在哪?”

“按咱这的风俗哩,入棺前要停尸三天是要有人守坟的,没男娃子,女娃子也成,她在给她爹守坟呢现在。”

夕阳已经完全下山,金色云海被沉沉低坠的黑夜吞没,深深浅浅的云雾打结缠绕,偶尔刮来阵北风,勉强露出云层后昏黄月光。

星辰被挡得一干二净,这个夜晚阴沉得仿佛要溺死人。

马玲家门口挂了张白幡以示丧事,屋门半开的房子正中间摆了一口木棺材,还在地上放了几根白蜡烛,在昏暗中就像几双双摇晃的眼睛。

冷风吹得门上的白幡直晃荡,被火光一照,反射出血红来,大片红色低低压着棺椁,棺椁侧边跪坐着马玲妹子,瘦弱的肩膀正勉力支撑着这沉沉的火光。

小姑娘听见动静,慢慢地转过头来,十岁不到的孩子脸色苍白,但见人却不哭,反而是平静有礼地朝他们打了个招呼。

“姐姐好,哥哥好,”她说,“我去给你们倒杯水喝。”

钟嘉慧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堵得发慌,分明搪瓷杯里的水温度正好,但她仍然觉得难受,就像那无处不在的北风钻了空隙,呼呼地灌入冰凉。

“…节哀顺变。”她干巴巴地说。

这乡村里叫人家名字大多有几个习惯,一是照爹妈名字叫某某仔,若是家里有多个孩子,则照哥姐名字叫某某妹子,再若是这娃子在某一方面长出了特色,乡亲便会不吝啬于给娃子起个譬如萝卜、竹竿之类别具特色的绰号。

马玲妹子没有特色,但在一村猪羊马牛的名字中,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她叫春溪。

起这个名字的原因倒是朴实无华,春溪妈怀她的时候去赶集,半路上在溪边生下的她,正巧是春天溪水暴涨,百草丰茂的精神气象,为图个吉利,就叫她春溪。

可惜春溪前半辈子过得有点倒霉,两三岁上没了娘,到了十岁久病的爹也没了,只剩下姐妹俩相依为命。

“那你姐姐呢?”钟嘉慧伸手握住马春溪冰凉的小手,“还是联系不上吗?”

马春溪低头擦了擦眼角:“我想通了,姐姐她不是没有电话卡才不让我们打电话给她,她只是…”

小姑娘分明是小学两三年级天真无邪的年纪,说话的语气却呈现出一种少年老成的沧桑与淡定:“不想回来了,她把我们丢了。”

钟嘉慧轻轻地搂住了她,马春溪的身板子又瘦又小,皮肤与头发呈现出一种长期营养不良的暗黄。

她也是没妈的人,可她爸再怎么被后妈迷了心,后妈再怎么口腹蜜剑,也不曾在吃穿上亏待过她,当时便觉得是天塌了的大事,可现在与马家一比起来,倒显得如此无足轻重。

钟嘉慧滋味难言地叹了一口气。

幸福果然是比较出来的。

这声叹气仿佛戳中了小姑娘的心窝,她伏在钟嘉慧的腿上,低低啜泣起来。

钟嘉慧的心被这一声声啜泣不断拉扯,一瞬间她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最终把视线落在刚接完电话走进来的吴霖身上。

吴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机票订好了,明天出发。”

“这样,”钟嘉慧眼睛看着吴霖,温柔地摸了摸马春溪的头,“我们带你去找你姐姐,怎么样?”

吴霖瞳孔微张,而马春溪明显地哽咽了一声。

马春溪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钟嘉慧,等眼泪快掉下来时,她抿起一个笑又收回去了,怯生生地说:“都听姐姐的。”

吴霖深吸一口气,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钟嘉慧温声平复着马春溪的心绪,小姑娘这几天来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已经非常疲倦,没过一会,呼吸就变得平稳清浅。

钟嘉慧小心翼翼地换了右手搂住她,轻轻地甩了甩酸胀的左手,同时瞟了吴霖一眼。

——别光看着,搭把手。

吴霖把马春溪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放到隔壁房间的炕上,钟嘉慧在空荡荡的卧室里扫视一圈,把身上的羊毛毯子轻轻地盖到小姑娘身上。

毯角还没掖平整,吴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把她扯到了屋外。

屋外就比屋内冷上不少,钟嘉慧摸了摸裸露的皮肤,不解地看向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受的丈夫:“你怎么回事?”

吴霖烦躁地来回走了两圈,绕回来盯住钟嘉慧,眉头拧得死紧:“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她没了爸妈,姐姐又不回来,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怎么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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