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珊哆嗦着,仍忍不住尖叫:“参观什么啊,你才是展览品呢!”
话落,传来窃笑声。
姜珊咬牙,直奔着后面去,喊:“笑屁啊你们!”
前路总算是无阻了,许嘉却被姜珊吵得头痛,不由得皱眉,揉着耳朵向外走。
还未走到训练室,就听到身后一声:“嘉嘉姐!”
许嘉转身看,见李渝江正兴颠颠地跑来:“什么事?”
李渝江抬手抹去额间的汗,呼吸仍带着喘,笑,露出八颗牙:“听说你和姜珊吵架啦。”
许嘉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诶诶—嘉嘉姐!”
李渝江三两步追上来,“你别着急嘛,我话还说完吶。”
许嘉:“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很碎。”
李渝江替她推开训练室的门,朝前跳两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俯身:“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许嘉被磨得没办法,昂首看向李渝江的眼睛,见他的目光格外真诚,又避开视线:“你说吧。”
李渝江笑,清清嗓,压低声音:“姜珊的角色被废啦,现在大伙都在传呢,说这次应该由你当奥杰塔。团长嗯大概今天就会公布了。”
哈,难怪姜珊会怀疑她昨日的去向。可她要真是什么也没做,不就等于将机会拱手让出去吗?
心里的确爽快,却并未因此高兴。
从另一种角度讲,许嘉当真要感谢姜珊,感谢她让自己彻底明白,没有门路的努力终究是一无是处。
“嗯。”
许嘉冷漠地说,抬臂拍掉李渝江的手,“我知道了。”
李渝江一怔:“嘉嘉姐,你怎么不开心啊?”
许嘉没有再理会他,简单活动后,发泄似地压腿,起跳,旋转汗水顺脖颈滚落,展示领口的淡蓝布料,她仍不肯休息,急需疲惫来缓解心中怪异的感觉。
日升日落,是风吹去悬挂在树梢的枯叶。
邵宴清按揉眉心,后仰着靠在椅背,长长地舒一口气。
爷爷的病情仍在恶化,才出院没过两天,又再次住进病房里。老人家嫌寂寞,原本说好要居家休养。父亲也是同意的,毕竟以邵氏的资产,还不至于请不起一个私家医生。
可问题偏出在邵平南上,他打着孝顺的名号,非要让爷爷住进医院。幸好老人此刻还能讲话,情况不至于太被动,而以后还真就不好说了。
邵宴清拿起桌边的全家福,三位端坐着的严肃异常的人中,唯独混了一张满是稚气的笑脸。
“哥哥”
邵宴清看向年幼的兄长,怀念而怅然地问,“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话落,并无任何回答。
有人敲门,随及传来刘科的声音:“先生,该出发了。”